除了他以外,还有女真内宦御马监太监刘顺,随着太宗五征漠北,并且在仁宗死后,亲迎宣宗朱瞻基即位,算是两次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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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永乐到宣德,女真内宦数量众多,许多都参与过靖难之役。他们围绕在太宗、宣宗两位皇帝身边,深度参与到了帝国的政治中,尤其是主导并执行了辽阔东北的开拓与治理。而哈儿蛮酋长阿力的老祖宗,就是这些女真族内宦中的一位,追随亦失哈开拓过奴儿干都司!>
也正是有了这样宦官中“先辈子弟”的渊源,阿力才能在十七年前父亲死后,接任哈儿蛮都指挥使佥事时,以皇帝家奴的“奴婢”口吻,给孝宗皇帝写下感谢的告文。>
“奴婢祖父在时,每年进贡马匹、貂鼠皮,至今不曾有违。奴婢成化十四年(1478)得的职事。今可怜见讨升都指挥佥事,奏得圣皇帝知道。”>
只不过,当永乐宣德年间的女真内宦尽数凋零,又没有新的后继入宫,女真各部在帝国权力中的代表便彻底消失,再也没有了对于帝国治政的影响力。而后,大明彻底从外东北收缩,这些帝国进行一百多年教化,花费许多人力物力,才在关外培养出的汉化熟女真部族,便走向了真正的末路。>
毕竟,生女真野人粗陋的刀矛,可不认什么大明的规矩秩序,只认能填饱肚子的食物。他们只会像悍不畏死的野兽一样,爬上你的寨子,再砍下你的脑袋当碗使!>
“祖祭司?祖祭司?!”>
“噢!阿力,你弄好了?”>
“嗯,安葬好了!”>
幽暗的林荫下,阿力点点头,指了指树梢的位置。只是这一次,尸骨先用结实的兽皮袋包裹,再绑在索伦柱的枝干上。它并没有显露出白色,反而是鹿皮的灰黄,如同真正与树皮融在了一起。>
“这位朵儿必河卫的老大人,大概与我祖上的大人,也是认识的。这一番好好安葬,只希望他的灵魂安息…愿主神庇佑!”>
说到这,阿力低下头,虔诚的祈祷了一会。林海中的女真诸部,处于蛮荒的自然环境,对于死后灵魂的归宿非常看重,颇有种“轻生死、重鬼神”的意味。所以,他们的精神世界,始终很难与儒家文化相融。若是主神信仰不占据他们的思想高地,那藏传佛教也会逐渐传播过来,最终刻入女真贵人们的心灵。>
而要让这些女真部族彻底汉化,要么把东北开发出来,发展出相对应的生产力。要么让他们入关,彻底改变他们贫瘠蛮荒的生活…很多时候,复杂的思想与信仰,或许是必须与更高的生产力相对应的!朵儿部与乌都温的蛮化,其实正是适应艰难环境的必然...>
“嗯,愿主神庇佑!更愿主神指引!指引这些胶人同族的灵魂,升入红色安宁的神国!…”>
祖瓦罗闭上眼睛,在这处女真部族的墓地中,同样虔诚地祈祷了一会。他脑海中闪过几位年轻祭司的面孔,而能留在这处困苦艰难的卫所传教的,恐怕只有最年轻力壮的祭司才行!>
“阿力,走吧!回去收拾一下…向西买马的道路还有很远,恐怕要走大半个月。我们的时间有限,没法耽搁太久…留下两个月的粮食给朵儿部。明天一早,最好就能启程!…”>
“祖!朵儿部有一百多人。要是留下两个月的粮食…我们剩下的存粮,恐怕就不够来回的行程了!毕竟,马的运力有限,而交易的盐袋,占据了太多的载重。”>
“阿骨打,我已经算过了,剩下的粮食,足够我们抵达西边的林中诸部,和他们打交道了。我们这次西去,要把朵儿部的五十个战丁也都带上,尽可能壮大队伍的实力!而带走了丁壮后,朵儿部恐怕捕猎不到什么大的猎物,必须留下足够的粮食给他们才行!”>
说到这,祖瓦罗抿了抿嘴,握住腰间的青铜斧,脸上显出山靼一样的冷酷神色。>
“阿骨打,你之前和我说过…你们南下迁徙的时候,别说一个月的粮食,往往连十天的粮食都没有。但你们还是南下了好几千里,直到攻杀原本的小部落,占据奴儿干都司,然后遇到了我们…”>
“嗯?!祖,你是说?按迁徙的办法,抢?杀?再吃…”>
闻言,马哈阿骨打眼神一厉,也握紧了携带的铁骨朵。他虎嘴凶悍咧开,哈哈大笑道。>
“哈哈!也是!带上朵儿部的战丁,给他们换上备用的皮甲弓矛,我们就有了两百全副武装的勇士!带回两百匹马毫无问题…而我们携带的盐,恐怕换不来这么多的马匹吧?…那确实不如去抢!抢到带不走的牲畜,可以就地宰杀,丢到盐袋里,作为回来的口粮!…”>
“呃!…”>
祖瓦罗眨了眨眼睛,一时无语。阿骨打的杀性之大,真是无愧“猛虎”的名头,却是比他要凶狠的多。>
“主神庇佑!阿骨打,‘抢’是备选的方案。不过真正动手的时候,还是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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