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代的人类混血种,现在他已经看了,那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呢?>
艾拉闻言,没有说话,起身走了出去。>
路明非见状,也跟了出去。>
两人全程都没有惊动任何人。>
走出了山体,寒风迎面袭来,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
艾拉走在雪地上,大雪落在她的身上,路明非一时间分不清艾拉是雪,还是雪是艾拉。>
她行走在这大雪下,仿佛与这个世界融为了一体。>
路明非紧了紧衣领,跟了上去。>
“这天气好冷。”路明非没话找话。>
不管多冷的冷气,对于他和艾拉来说,其实都不是问题。>
艾拉没有接话。>
“你回来是为了什么?”路明非又问,这不是他第一次问了。>
艾拉不答,只是平静的叫着他的名字,“路明非。”>
“嗯。”路明非应着。>
“你都走了那么远的路,为什么又要回来?”艾拉问道。>
“在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跋涉而来,是什么样的执着支撑着你?”>
路明非脚步一顿,许久后才说道,“因为舍不得,放不下。”>
路明非语气顿了一下,“因为那里有我的一切。”>
“所以你才不惜披荆斩棘,跨越漫漫征途,寻回那曾经失去的一切,那是什么致使你舍不得,放不下?”艾拉问道,“是绘梨衣的遗憾?是耶梦加得的死?”>
“是吧,还有挺多的。”路明非说道。>
艾拉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是血之哀。”>
“血之哀?怎么可能,那玩意不应该是和孤独沾边的吗?”路明非斟酌了一下。>
“不是吗?”艾拉反问他,“当你身边再也没有你们人类熟悉的爱人,朋友,当你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陌生的地方,你总想着要抓住什么,因为那是你的根,它可以让你不再彷徨与徘徊,让你坚定目标。”>
“那时候的你,开始感到孤独,开始怀念,开始疯了一样要回去,因为对于你来说,曾经的那个世界,就是你的根。”>
“每个人都有一个藏在内心深处的世界。”艾拉缓缓说道,“通向那个世界的路,是孤独的。”>
这是艾拉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和他说了那么多。>
路明非看向艾拉,发现她的眼睫毛上沾了些许的雪屑,挂上了一层易碎的霜花。>
这一刻的艾拉,那样清冷,那种真实且虚幻的感觉在她的身上显得更明显了。>
“你已经走到了那个世界。”艾拉说道。>
“血之哀这东西,其实...”路明非很想反驳一下艾拉,但又无从出口。>
他觉得这东西很唬人,但其实作用不是那么明显。>
“你是想说其实没起到什么作用,都是自己选的对吗?”艾拉替他说道。>
路明非点了点头。>
艾拉抬头看着天上的落雪,眼神疏远,“那是你从来没有感受过真正的血之哀,你从内心深处就抵触着血之哀,你也从来没有成为真正的龙,你最接近龙的那一次,是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
“冷酷,残忍,像一条冰冷的杀戮机器,没有任何感情,却又蕴含着浓郁到化不开的孤独。”艾拉看着路明非,“路明非,你一直以来,始终都保留着属于人性的那一部分。”>
“而真正的血之哀,是抵抗不了的,只能忍受,这是纯血龙类才有的待遇。”艾拉的语气像冬天里的风一样冷,“血统越高,血之哀的侵蚀就越强烈。”>
“知道龙族为什么如此残忍嗜血么?”>
“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忍受着血之哀的侵蚀,在血之哀的侵蚀下,他们永远也得不到满足,不管是权利也好,女人也罢,所有的欲望,都无法满足他们。”>
“满足也只是一时的,血之哀会把这些欲望不停的放大,每到一个阈值,下一个阈值的临界点就会更高,在血之哀不停的把欲望放大之下,他们的孤独感也会越来越严重。”>
“伴随着孤独感越来越重,他们迫切的想要寻找陪伴,不管是性,权利,杀戮,都是血之哀的衍生品,他们不停的索取,以此来抵抗血之哀,直至最后失控,彻底陷入疯狂。”>
“而血之哀,也是导致了龙族互不信任的重要因素,因为血之哀不停放大的欲望,会让任何一位纯血龙类都保持着最高的警惕,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因为所有的纯血龙类在欲望不断放大之下,都朝向最高的王座前行,而王座只有一个,其余都将是王座下的枯骨。”>
“对于龙族而言,能够称得上信任的,只有王座上的双生子,所以尼德霍格在后来才会创造了四大君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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