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路时,陡遇津乡军的前哨。
此时津乡其实已收到消息,有敌人渡江入境,津乡的守将是个悍勇之人,闻敌不惊反喜,竟想着主动出击,且派出了一支千人步卒作为先锋,打算抢先占住城外的一处山丘,从高处临下,若是敌人攻城,便可里应外合,两面夹击。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敌人来的如此之速!
于是便在晨光熹微之时,同样是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双方碰撞出了一场遭遇战!
别说吴牛这边的人马都是战力出众的三阶兵,便是抛开系统的影响,津乡军都是步卒,野外遭逢的情况下,又没能提前占住地利,又怎么可能是吴牛部这支骑兵的对手?
津乡军带队的都尉匆匆摆出了一个雁行阵,所谓“雁行阵”,形如大雁,两翼相距很近,最适合远程攻势,他将弓弩手都调在两翼,试图用箭雨来阻止一下天军骑兵的冲锋。
如蝗的箭雨中,吴牛面不改色,不避不让,在马上观阵片刻,想到王政往日的豪迈风范,心生效彷之下,也与左右笑道:“以此阵迎我精骑,敌将不知兵也!”
“兄弟们,此雁行阵是也,固然利于弓弩射击,但是铺开的面太大,却十分不利移动,我部皆轻骑,进退如风。进,则可直捣其本;退,亦可退出箭失的射程之外,便是他弓再强,弩再劲,能奈我何?”
说到这里,他拔刀出鞘,舌绽春雷,指天暴喝:“且随俺破阵斩将!”
令旗打起,迎风卷动,吴牛一声令下,先分出两百人迂回山丘,以防津乡军再去夺山,又留下两百人,以为中军后阵,同时肩负督阵之责,最后则亲率六百人摆出锥形阵为冲阵主力。
锥形阵者,顾名思义,就是全军形如箭失,由勇将居其前。这种阵型,最适合突击破阵,特别是在用骑兵组成此阵的时候,效果更好。
果如吴牛所料,六百轻骑迎失石、如铁流,须臾间,已直穿敌阵。六百人再分为三队,四百人为中坚,掉过头,二度直击;左右各分出百人,扰江陵军的两翼。群马践踏,刀枪并举。一时烟尘大作,喊杀震天。
骑兵过处,蹂践则横尸入地...
戈矛举时,刺杀则积血成尘..,
叫噪而声将振地,叱吒而气欲吞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津乡军的雁行阵已被攻破,全军溃败!
近千人丢盔弃甲,倒拖旗帜,狼狈向津向而逃,那带队的都尉连斩败卒,再三约束,奈何兵败如山倒,人人只恨少长了两条腿,逃命为先,根本没人听他。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拨转马头,随众溃败。
吴牛中军阵里,战鼓擂响,号旗连挥,迂回至山丘侧的二百骑兵,闻声而动,观旗而战,从侧后方掩杀出来,与六百主力合作一处,便如砍瓜切菜也似,撵着津乡败军狠杀不止,只杀得血流成河,伏尸遍野。
最终一战下来,斩首数百,生擒敌军都尉,并俘虏过百,检点本军,伤亡甚至不过数十。
即便是骑兵对步卒,这样的战损比也算是一场辉煌的胜利,诸将纷纷前来报捷,顺便请示如何处置俘虏。
一笔写不出两个吴字,吴牛也不是什么心慈之人,不假思索便道:“我军深处敌后,没有余力看押战俘。而如果放了他们,任其退回津乡或者江陵,岂不是自寻麻烦?除那都尉外,悉数砍了!”
有人忍不住道:“都尉将军之前可是说过,杀降不详,连胜哥儿都因此被他严厉训斥过的,咱们这般处置,要是将军知道了?”
“将军也说过,为将者不可有妇人之仁!”
吴牛冷哼一声道:“咱们孤军深入,四面皆敌,这个时候哪里能讲什么仁义道德?”
“你莫是忘了,之前攻孱陵时,将军从头到尾可都没问过咱们俘虏之事,这说明什么?将军就是在告诉我们,凡是遇敌,无论胜败,俘虏一概不留!”
“原来如此...”那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那校尉又为何单单留下那敌将一命?”
“一则为问城池虚实,二来,为沮敌军士气。”
“问虚实,小人懂得。却又怎么用这个都尉来落敌军的士气?”
吴牛嘿了一声,笑而不答,只是吩咐把那都尉带到马前,细细询问津乡的虚实,那都尉乃是津乡守将的副将,知悉不少,为了求活,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如早先的情报,津乡城中现有守军两千余人,具体为两千步卒,五百骑兵,除去刚被斩杀的千人之外,还有一千五百余人。
除此之外,那都尉还说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情报,原来津乡守将之所以敢主动出击,却是因为南郡太守郭永已传下将令,要他们若是遇敌无需惊慌,敌人不过万余人马,难以破城,且他已调动了当阳的守军驰援,并说汉寿的文聘军也会不日前来回合。
“将军,小人知道的已都说了。”说完之后,那都尉跪倒在地,不住求饶:“还请绕我一命。”
听说敌人援军将军,吴牛面色不由微变,他如今虽然已非“吴下阿蒙”,却养气功夫终究还没到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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