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
夜幕即将来临,明月高悬,院中点起了灯火。
红枫抱着锦盒,跟孙桥桥和孙阿妹告别,反身回到了家中。
院子里孤零零的,天空繁星点点,愈发衬出了几分凉意。
红枫仰头望着天空,觑见那如同无数双眼睛的,心口微涩。
兴许黎昭群此刻也正抬头望着同一片天空。
这个念头让红枫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悄然滑落,他轻轻开口,“珍重。”
希望黎昭群能够幸福安康,希望有一天,当他们再次相见时,彼此都已经找到各自的路。
而他也很清楚,黎昭群留下这些银钱,归根结底还是怕他过得不好。
他心里还是有他的。
而此时,黎昭群心里也很是沉重难受。
不知道红枫是否已经收到了他留下的礼物,也不知道红枫看到那些银两和留言时会是什么反应。
是否会觉得是他太过看不起他?
但他只是希望红枫能够明白他的心意,盼望他拿着那些银两,能够过上好日子。
哪怕离了自己,他也希望红枫能够好好的。
黎昭群回到县衙时,暮色沉沉,他下了马车,心情依然沉重。
离别的愁绪还萦绕在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走进大门时,他就发现县衙内的气氛与往日大气候,一片愁云惨淡。
往常这个时辰,衙役该是悠闲地聊天,或者大家打盹,可如今却是一片紧张,下人匆忙走过,脸上带着紧张和恐慌。
“出什么事了?”黎昭群拦住了一个衙役问道。
衙役见是他,连忙停下脚步,行了个礼,脸上满是焦急:“黎公子,您可回来了!县太爷正在找您呢!”
“孙大人找到我?为何?”黎昭群心里一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是为了小姐的事。”衙役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异样,“孙小姐出了事了,可把县太爷急坏了。”
黎昭群闻言一愣:“孙姑娘出事了?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衙役正要解释,却被一声急促的呼唤打断。
“黎公子!”孙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黎昭群一怔,扭头望去,就看到孙毅大步流星地快步走来,平日里威严沉稳重的面容如今却是布满皱纹和忧伤,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刚哭过。
“孙大人。”黎昭群连忙拱手一礼,心中既惊又疑,“听说令爱出事了?”
孙毅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了黎昭群的手,用力之大甚至让黎昭群感到一丝疼痛:“黎公子,我女儿……她……”
话音未尽,声音哽咽,竟是悲痛到一时说不下去。
“孙大人请先冷静。”黎昭群安抚道,扶着孙毅在一旁的石凳坐下,自己也在一旁坐着,“孙大人,且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毅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情绪:“昨天,我……我因为一时气愤,打了阿菊一巴掌……”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几乎哽咽得说不下去,“没想到,这一巴掌竟打坏了她的耳朵,如今右耳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左耳也受到了牵连……”
“什么?!”黎昭群大吃一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大事故。
女子若是成了残疾,今后半生可如何是好?
“县里的大夫看过了,都说没有好的办法……”孙毅的眼中泛着泪光,“阿菊知道后,连寻死的心都有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对得起她啊!”
黎昭群看着孙毅,一时不知如何安慰。
他虽然跟孙秋菊只打过两回教导,但觉她是个羞涩可人的姑娘,如今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为花一般的年纪,如今却要承受这样的打击,实在让人心痛。
“孙大人可否详细讲述,是怎么回事?”黎昭群轻声问道。
孙毅擦了擦眼角,声音低沉:“昨天阿菊因为一些事顶撞了我,我一时心头火热,打了她一巴掌。当时她就晕过去了,高热不退。今日醒来后,才发现她右耳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左耳也受到了影响。”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杜大夫说,是内耳道狼狈,恐怕难以置信了。”
黎昭群思索片刻,问道:“县中的名医可都请来看过了吗?”
“都看过了,没有一个有掌握的。”孙毅神色黯然,“他们只能开一些药方,说是保住左耳的听力,直至右耳……”
他说不下去了。
沉默片刻后,孙毅突然想起一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黎公子,我听说你要回安京,以理阳公府的权势,你在安京一定认识太医吧?”
黎昭群点点头:“安京确实有高明医术的太医,但其中是否有精通耳疾的……我就不清楚了。”
“那就好,那就好!”孙毅激动地抓住黎昭群的手,“黎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可否能带阿菊一起去安京,求医问药?蔚县这个小地方,大夫的水平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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