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念聪咬了咬唇,站起身,深深地看了眼黎昭群,低声道:“黎大哥,你别生气,我走就是!”
说完,他慢慢吞吞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两位侍从,见到孙念聪沮丧的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就拱了拱手。
“孙公子,情况如何?”
孙念聪勉强一笑,摇了摇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困惑,“黎大哥,他有点生我的气……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是我有负严大哥的嘱托啊!”
两人面面相觑,挑了挑眉,嗤笑一声。
“这黎公子当真是不识好歹!”
但很快,两人又住了嘴,没有多言,而是领着孙念聪离开了。
黎昭群看着少年挺直的背影,心情复杂无比。
他不知道自己隐晦的提示,是否能让孙念聪警觉起来,更不知道他们能否找到机会安全离开。
但至少,他已经尽力了。
门被关上,黎昭群揉了揉额角,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山峦,心里五味杂陈。
从前他只是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弟,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哪家青楼的花魁更值得一掷千金。
而如今,他却要面对这般复杂的境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更不知道最终做出怎样的决定才好。
但有一点他已经确定了——他不再是以前那种会逃避责任的黎昭群了。
无论前面的路有多么艰难,他都会勇敢,哪怕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黎昭群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屋外,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憔悴的脸上,将他的面容染上一抹奇异的色彩。
而此时的孙念聪蹙了蹙眉头,转头看了看这间小院子,心中是谜团重重,却又实在是无处排解,只能跟着侍从穿越回廊往回走。
晏凤楼对于孙念聪劝告失败的事情,并不感到奇怪。
相反,若是黎昭群上来就应承,那才是奇怪呢!
他打发走了黯然的孙念聪,缓缓落座,头也不抬道:“他们谈了什么?”
“回大公子,属下听得不太真切。”守在院外的侍从恭敬地回答,“只听见最后黎公子的声音极大,发了怒,摔碎了茶盏。”
晏凤楼挑了挑眉,轻轻敲击着桌面,那双桃花眼中激发着捉摸不定的光芒:“倒是有趣。看来我们的黎公子比我想象中的骨气还要多了!”
他站起,缓步走向窗前,凭窗远眺,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不过,这正好。如果他这么轻易就屈服了,玩得太无趣了。”
赵管事站在一旁,面色凝重:“大公子,最好还是永绝后患为好。而且,您真的要两日后出发吗?”
晏凤楼转过身来,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自是要按计划行动。若黎昭群依然执迷不悟,就让他亲眼看着他面前那两个随从死了即可。”
“若是还不行,那就把孙家人提到他跟前……就算他心如铁石,也会软化的。”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只是,那孙县令虽不是朝中重臣,但到底是官宦,若是他的子女在我们手里出事,今后哪怕是王爷事成,对您的名声也并无好处啊!”赵管事劝道,“照我说,不如趁着现在时机未明,把他们全给处置了。”
“然后丢在后山,自有野兽毁尸灭尽,届时也联想不到咱们身上。您又何必非要走这条路呢?”
晏凤楼眼中精光一闪:“你所虑甚是。但,我们耽搁不起,父王本就有所犹豫,我们必须先行想到更好的法子。一旦能撬开西城门,就能少费很多精力了,也能更有胜率。”
“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没有回头路了。必须埋头走到底了!”
从他们举兵离开燕北城时,就不能再有选择了。
他父王兴许是犹豫不决,那他就帮其一把。
“大公子此言有理。但那黎昭群……实是不知好歹,就怕时间长了,生了变故……”赵管事叹气。
“黎昭群此人看着纨绔,实则重情重义,这样的人,只可软取不可硬逼。用他在意的人来威胁他,比直接对他施压更有效。”晏凤楼捏着下巴,想了想,笑道:“晚些时候,给那位孙小姐送点好药过去吧!”
“若是那黎昭群依旧坚持己见……您难道还要给他机会?”赵管事好奇问道。
“行军最忌犹疑。我已经给了他两天时间,已经足够仁慈了。如果他不识抬举,那就按照赵叔的法子做就是。”晏凤楼眼神骤冷。
“是。”赵管事见此松了口气,暗道了声,大公子除却爱玩弄人,做事还是果断的,跟王爷一般,很有决断力。
晏凤楼重新回到座位上,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派人去盯着孙念聪姐弟,一举一动都要报告。黎昭群顾念他们姐弟,虽然不会暴露我们的身份,但难保他也不会暗示孙念聪离开。”
“是。”侍从领命而去。
待得众人离开后,晏凤楼独自一人坐在厅中,指尖轻敲桌面,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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