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问不久前才开导过陆川，所有人都有改变未来的可能性，陆川不必把全部的压力都背负在自己身上。
陆川能感受到张部长的好意和爱护，但事实并不会以人的观念变化而改变，陆川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特别的。
这样的认知并不是来自于少年的意气，也不是盲目的自负，他的特别是那么的明显和有迹可循。
不仅是因为陆长生深远的布局，通过因果反溯，找到了他这个能够改变未来的因，这个因是一个接力棒，能不能改变未来的果，还是取决于陆川自己。
也不仅仅是命运的选择，陆长生也曾执掌过命运很长一段时间，但在他隐居陆家村的时间里，可没有像陆川这样频繁地和这个世界交集，以至于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里，就和这些从旧道历活下来的老怪物们打起了交道。
他的身上肯定还有隐藏更深的特别之处，只不过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还没能解开自己身上的秘密，比如他和道一之间的关系。
算上眼前的苍冥，除了他还没有见过面的星斗，其他旧道历的老怪物都给他发放了‘道一认证’，祂们肯定明确知道陆川和道一有关的特征。
即便是陆川，碰到旧道历的老怪物也不是容易事，梵古已经无了，太一受了重伤还联系不上，而且给陆川发放的认证是在未来，星斗更是因为命族已经成为了敌对的关系，这次难得碰到了苍冥这个目前还算中立的交流对象，他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
但他得先让别人把这个憋了几万年的牛逼装完。
“小世界是证不了超脱的，别说是超脱，连尊位都证不了。”苍冥眯着眼感觉良好，这是一种知识上碾压了对方的优越感，别管陆川多特别，归根结底还是个小年轻。
“尊位是什么？”
“尊位都不知道？现世难道连至尊都还没有？那你是怎么有资格跟太一他们交流的？”苍冥脸上的兴趣渐渐褪去，装逼也是要看对象的，如果陆川压根就不懂，祂对陆川装逼也是鸡同鸭讲。
陆川察觉到对方的态度变化，便猜测这个所谓的至尊境界，应该就是现在人族所理解的衍道之上，连忙找补道，
“凡言其名，必被所知？我们还没有对这个境界命名，暂时还是以衍道之上来称呼。”
境界的命名本来就不是一件统一的事情，修士修行破境的时候又不会有系统提示，恭喜你进入境界，各个时代各个种族都有自己的命名方式，比如超凡境界和合道境界就是同一个境界不同时代的称呼，衍道境界和神王境界则是同一个境界不同种族的称呼。
“道晦其名算什么，至尊与道同休，寿数无穷，完全是不同的生命层次。”苍冥接受了陆川的解释，然后继续说道，“小世界和现世的联系非常薄弱，而证道至尊需要自身与大道完全相融，这在小世界是不可能做到的。”
陆川一怔，苍冥话中的信息量太过丰富，祂口中所谓的至尊境界是现世人族完全还没有触及到的层次，但他不理解的是“与大道完全相融”是个什么概念，他自己靠着金手指和大道极为亲近，加上乌托邦黎文缙部长身与道合的符箓，难道算不上与大道完全相融吗？
寿数无穷是真的，至少四万年过去，这些旧道历的老怪物们都还活着，就算不是真的无穷也能算是无穷了。
与道同休也是真的，这么能活的老怪物们，如果不是传说中大道破灭的劫难，很难想象祂们是怎么凋零成现在的样子，一个个藏头露尾的躲在世界的犄角旮旯里。
但小世界不能证道尊位的消息则未必是真，首先他还不知道小世界是怎么定义的，是尘世录中的世界算是小世界，还是神界冥界都算，但他知道的是冥青便是在冥界突破到了衍道之上。
但他没必要去质疑苍冥引得对方不快，他故作思索，然后便道，“那我确实不知您为何要在明知等同应劫而死的情况下，选择置身于这个小世界中了。”
陆川话音刚落，便看到苍冥脸上出现了难以掩饰的得意，从旧道历活下来并不像祂说的那样轻松，更何况祂在尘世录的世界里也并不是苟活着，而是为了一个更大更长远的谋划。
“方才我已经在言语中暗示你了，可惜你的悟性实在是一般。”
你就装吧...陆川在心里默默翻着白眼。
“这并不是一个本就存在的小世界，这是一个由我创造的独特世界，你游览过那么多的小世界，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个世界格外的完整吗？”
啊，我不知道啊，我说我是世界探索者那是骗你的。
陆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苍冥已经停止不住祂分享的欲望，继续说了下去。
“这个世界有它运行的规律，你们每个进入的人都在用自己的知见来补足这个世界；这里的每个生灵的灵都不完整，但是他们除了完整的灵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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