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行礼:“三位大人安好。”
施禹水笑着指着一边特意安置的一排座位:“梅大官人既然来了,先请入座吧。本县顷刻间就要升堂了。”
梅霆却没有入座,反而再次拱手施礼:“启禀大人,草民来此不是要听审的,草民是来报案的。”
施禹水的脸色严肃起来:“报案?什么案?”
梅霆答道:“昨天夜里,草民家中遭了匪盗,请大人派人勘察。”
施禹水站起身来:“既然这样,这件案子押后再审。来人哪,去唤徐县尉来,与本县一同前往梅家。”
他向袁县丞庞主簿打了个招呼:“县里的杂务两位大人照旧处理。”又对梅霆道:“容本县家去换上便服,以免到了贵府上见人麻烦。”梅霆连道不敢。
施禹水回到后院,见王二正在院子里洗脸,便问他智清智苦在哪:“梅家来人报案他家昨天晚上有匪盗出入,我已经派人去喊了徐县尉。你叫智清智苦换上利索些的打扮到县衙大门等我,我正好想安置他们两个其中一人到徐县尉手下做事。”
王二楞了一下便去喊智清智苦起身,施禹水回到自己房间一边换衣服,一边向淑娘简略地了一下:“我看梅家这不像是遭了盗匪的样子。”
淑娘回答道:“若是勘察出了有人出入的痕迹,郎君打算怎么追查?”
施禹水回了一句:“先从对头上查起。”便匆匆出门了。来到县衙大门时,徐县尉点了一队士兵已经等在那里,很快智清智苦也匆匆赶来,都是一身短打。施禹水看了笑道:“早该这样打扮了,你们师兄弟那僧人的性子不脱,平时还要穿长衫,这样不是更显得干脆利落吗?”两人闷着头不作声。
施禹水会齐了梅霆,吩咐出发,众人便一路前往梅家。
路上,施禹水指着智清智苦两个向徐县尉道:“他们两个都是从在寺里长大,身手还可以,本县希望徐大人能收下一个,叫他跟着徐大人一起巡逻,缉捕盗匪,好过这样半空里悬着。”
徐县尉打量了下两人,随后一指:“那就叫右边的这位跟着我吧,只不要嫌累喊苦才好。”
施禹水看时,他选的却是智苦,便又笑着道:“智苦,你以后跟着徐大人巡街捕盗吧。至于智清,以后我身边的所有亲兵,就都交由你来看管。”
定了这件事,施禹水才看向梅霆:“梅大官人,昨天晚上怎么发现匪盗踪迹的?”
梅霆沉思了一下道:“还是等大人先查看过再吧。”
施禹水见他并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话,心里稍觉不悦,面上却毫无异色。因距离不远,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梅家。徐县尉一声令下,士兵分出了一半绕着梅家散开来,将所有的门口都守住了,剩下的一半士兵跟着徐县尉等人一起进了梅家。
梅霆引着施禹水与徐县尉等人先来到正厅:“大人请看此处留有几个杂乱的脚印。草民已经召集了家中所有男性比对过,没有一个符合的。”
施禹水点点头,绕着脚印看了几次,又仔细看看脚印所处的位置:在正厅背面偏西一点的窗下。他抬头看看紧闭的窗,低声对徐县尉了几句,徐县尉先回头喊出两名士兵,然后才对梅霆道:“梅大官人带他们两个进去,叫他们随便点话来。”
梅霆沉默了一下还是带着两个士兵进去了。不一会儿窗口处便响起了话声,只是隔着窗子听不大清。施禹水看看窗子,是那种必须从里面才能打开的构造,对徐县尉点点头,徐县尉便又派了一个士兵进去正厅打开这扇窗。
这下里面的人的话便能听得清清楚楚了:“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你管大人是要干什么呢?总之大人怎么吩咐咱们怎么听从就是了,想那么多没用。”
施禹水笑了:“好了,你们都出来吧,此处本县都看过了。”
等几人出来,施禹水问道:“梅大官人昨天晚上是跟人在这里话了吧?”
梅霆点了点头:“草民与人商谈一桩生意,因为天热就开了窗,谈到中途时草民偶然间看见墙上有一处不对劲儿的地方,然后才发现窗口有人偷听。可惜那人脸上蒙着黑色面巾,草民没能看清面目。等到草民喊了人去追时,那名匪徒已经逃得远了,没有追上。”
施禹水指着脚印的地方问道:“这里地面本县看都是硬水泥地,怎么会留下这些脚印的?”
梅霆指引他来看:“大人仔细看看,大约是工匠没有用心,紧挨着屋墙这里有半尺宽没有铺水泥。”
施禹水笑着摇头:“梅大官人还是实话吧,留半尺的距离不铺水泥,可不是不用心能解释的。”
梅霆脸现尴尬之色:“是,大人。草民家这座正厅是前几年翻盖过的,特意留了一点儿地方没有铺设水泥,为的就是防人偷听。”
施禹水似笑非笑地道:“哦,梅家有什么事需要这么心呢?”
梅霆卡壳了一下:“哦,草民家是经商的,很多时候都要防着对手派人来打听消息,不然消息一旦走漏,草民家的利益定会受损。”
施禹水看了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