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个音节发出,就在舒城以为雄晓宇兴起就要弹奏之时,雄晓宇没有再动,仿佛之前只是手指抽筋造成的意外。
“小熊,你……”舒城将手搭在了雄晓宇的肩上,轻轻的不甚用力,在此处停顿了一下,因为他从旁侧看到了雄晓宇眼睛噙着泪水,他酝酿好自己的情绪接着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就说出来吧,我听着呢。”
“我……想我妈妈还有爸爸了。”雄晓宇的手指再次动了一下,“哒”的音节传出,与此同时,他也出了声,似用了许多力气才将其搬出。
搭在雄晓宇肩上的手指,用力颤了一颤,舒城觉得自己的视线也快要模糊。
小熊啊小熊,你终于要打开你封闭的心门了吗?
他心中在呐喊着,也在疯狂地欣喜着,雄晓宇倾吐心里话、敞开心门,是他一直所期待≡打找到雄晓宇,舒城就感觉雄晓宇的心窗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别人看不进去,雄晓宇自己也会去看外处的风景。
作为雄晓宇的死党发小,舒城看到这种情况,自然也跟着郁结起来。
他当然会想办法去解决,为此颇费了一番心力,但是没有取得决定性的成果。
雄晓宇的经历蒙上了重重迷雾,他无法摸清,只好寄消于雄晓宇能够自己从内而外主动打破。
而现在正是好的预兆,他拉了一张凳子,坐在雄晓宇近侧,目光紧紧锁定着他道:“叔叔阿姨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自己一个人在心里压着,总归是不好受的〉与我听,也多一个人与你分担分担,再说,我可是你的兄弟啊。”
“他们……永远地离我而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雄晓宇低下了头,一滴泪珠应声而落,啪嗒一声滴在光滑的琴键上。
“什么?!”舒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雄晓宇的意思非橱白,可是他所调查到的结果,雄晓宇父母只是不知去向,虽然他有往这个方向想过,但是……大概潜意识里他也不想是这种可能,就否定了。
“都过去了。”雄晓宇掏出纸巾,将自己眼眶中的泪水擦干抹净,而后淡淡地道,仿佛在说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此动作,如此语气,倒像是真的放下了。
但,真的如此吗?
不论雄晓宇如何说,舒城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小熊,把你遭遇的事情全部说与我听,我想要知道。”舒城抓住了雄晓宇的手臂,全身都在用力。
雄晓宇将手挪离钢琴,将正面转向舒城,低垂着眼皮,像是没有睡醒。但舒城却是知道,他是不敢直视自己,不敢和自己对视。
不由得,他更加用力,想要催促雄晓宇。
雄晓宇张开了嘴,终于和他视线相触,但眼神暗淡无光,失去了所有神采,说出的话也更令人心痛:“你是要我一点一点地撕开伤口……给你看吗?”
舒城摇头,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但过程形式好像也都差不多,他底气又有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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