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下了两天的雨,画屏带给她的冲击,也在这两天的阴雨中被冲淡了。
因为,孟雨突然带来了楚祎的消息。
虽然经过银烛这件事,她对和孟雨的关系有所忌惮,然而当孟雨来找她的时候,她也就顾不到这么多了。
关上门,便听到孟雨说:“夫人,楚姑娘明天上画舫。”
“什么画舫?”
“画舫的主人,是城内一个着名的胡商。那胡商和官场的人走得近,据说…”孟雨将声音压得更低了,“明天会邀请赵盛。”
过了这么些天,拂沧终于找到机会将她安排进去了。清欢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想去看看。
于是她问孟雨:“你能想办法上去吗?”
孟雨摇了摇头:“夫人,属下无能。”
这个答案一点都不奇怪,这么重要的场合,以孟雨的身份,凭什么能上去。
不过,她还是想去看看。
“明儿,我想去看看,哪怕在岸上也好。”她对孟雨说。
这个要求不难,孟雨爽快地说:“属下就去安排。”
事情说完了,孟雨也就要离开。清欢一时兴起,送他到了院里,路上还问他:“你最近功夫练得怎么样?”
“回夫人,还算顺利。”孟雨一向实话实说。
“那就好,若有缺项,尽管和我说。”清欢只是为了表达感谢,感谢孟雨能够坚定地站在她这边。
但是,她突然想起画屏,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识人不清,万一孟雨也是卧底呢?
她不敢想下去了,草木皆兵。
当晚李剡过来了。她很好奇地问:“王爷过来有何事?”
李剡心情还不错,笑道:“过来看看,李稷可还好?”
她没想到李剡会主动问起李稷,便指了指正在睡觉的李稷说:“哭闹了好一会儿,现在才睡呢。”
李剡看过孩子,和她又坐着说了会儿话,清欢以为他要走了,便主动说:“天色不早了,王爷也该早些回去休息。”
李剡却道:“我今天留宿。”
这倒是没想到,自从李剡去找了钟芝遥之后,就再也没留宿过这边,甚至来看她都不多。
但她也不拒绝,按理说两人也是老夫老妻了,现在和李剡同床共枕,一点都不别扭。
夜里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听见李稷的哭声,正准备起来,谁料身旁的李剡却先起来了。
清欢微微地虚开眼,看到李剡小心抱着李稷,正轻声哄着,好像怕那她吵醒了似的。
她又闭上了眼,嘴角荡漾开一丝幸福的笑意。
真像一家三口啊。
过了好一会儿,李稷的哭声渐渐小了,清欢也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李剡说:“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不知是对李稷说,还是在对她说。
第二天她收拾整理完毕,将李稷交给了袁朝。要说这个府里,最能让她放心不会伤害孩子的人,非袁朝莫属了。
况且进来几天,李剡出门都不带袁朝,就留下袁朝在府里教孟雨习武。
所以,清欢理所当然地将李稷交给了他。
“我有些事要去做,殿下就交给你了。”清欢也不管袁朝答不答应,递给他就走。
李稷开始哭,袁朝开始头大。
清欢轻车熟路地换好了衣裳,跟着孟雨徒步出了城。
城外踏青的人特别多,处处的坟头都挂了青,她才恍然大悟,前两天阴雨绵绵的时候,正是清明时节。
只是今天没有时间去阿谷韩霜的坟前看看,他们走的城西方向,那边有一条河,绕了城一圈,在城西和其他溪流交汇,河面变得更加宽阔了。
这个交汇处有一个小镇,名曰再来镇。离朝城十来里路,他们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就到了镇上。
此时将近正午,两人随意找了家饭店吃了东西,要了两碗茶喝,等着下午起画舫。
河边停靠着两艘画舫,甚是精美。镇上来来往往许多人,有过来等着看热闹的,有当地的居民,也想凑凑热闹。
他们没等过久,看到有马车驶过去,随后停下来,一个穿金戴银的姑娘从马车上下来,被人搀扶着上了画舫。
但那背影,一看就不是楚祎。
清欢左右望了望,还有马车,或者轿子往画舫方向过去。
楚祎,必然在其中一个吧。
又过了一会儿,清欢看到了熟悉的人,不是楚祎,而是拂沧。
拂沧骑在马上,和同行的人相谈甚欢。他还是如往常那样一袭白衣,只是身边没有跟着冷雨冷月。
拂沧身后跟着一顶轿子,一个模样稚嫩的小丫鬟行走在轿子一旁。
轿中的人,在经过这段繁华的路段时,掀起了帘子往外窥看。
就那一眼,清欢就认出来她,楚祎。
楚祎轻轻掀起帘子,柔情似水的双眸掠过这一片人声鼎沸的地方,随后就放下了帘子,旁人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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