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担心拂沧可能将自己掳走或杀害的担忧再也没有必要了。松懈下来,惊觉身心疲惫不堪。
从吃不下饭开始,她在长乐殿宽阔的雕花床上,躺了整整两天。
既不是生病,却也没有精神。就连舒谟来找她,都被拒之门外。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是小桃。清欢自己精神恍惚,未察觉小桃的异样。
两天后她下床走动,但仍旧闭门不出。忽闻门外有人声,小桃看了她一眼,见清欢没有反应,便自作主张地出去了。
没多久小桃就回来了,规规矩矩地站在清欢身边,道:“舒公子来了。”
“让他回吧。”
“带着殿下来的。”小桃又加了一句。
清欢遂即站起来,急切地往外走。李稷,已经好久不见了。
在会客厅等着的果然是舒谟,而李稷穿着红锦小袄,正坐在另一个椅子上,也不乱跑。
他看到清欢先是一愣,立马就哭出了声。清欢走过去将他抱住,听他在怀里哭的声嘶力竭。
舒谟在一旁道:“夫人,前两日舒某就接过殿下,本想送过来,奈何夫人闭门不见。”
清欢不知如何去说原因,一切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这一重心事,说来无人能听。
“夫人放心,那人已经死了,跟着一起死的还有他的侍女。为了警示众人,已被挫骨扬灰。”舒谟第一次没有猜对她的想法,而只是以为清欢害怕,将后续告知她,以消后顾之忧。
挫骨扬灰四个字在她耳边回响,夹杂着李稷的哭声,缠进耳朵里。她出神地安哄着李稷,但旁人一看就知她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舒谟见她这个模样,只能拉出李剡:“王爷有句话让舒某转告夫人,”果然听到李剡,她才回了神,“王爷说,请夫人宽心,一切都好了。”
她能有什么不宽心的,这件事本就和她没什么关系,既来之则安之。
舒谟将李稷留在了长乐殿,有了孩子在身边,清欢恢复得很快。天气放晴时,她甚至走出了长乐殿,去其他地方闲逛。
“夫人,外面冷,就别出去了吧。”出门的时候,翠雯劝阻她。
“难得是晴天,我带殿下出去散散心。”清欢心情好,也会和她们多说上几句。
一旁的霜和见清欢不听,又补充道:“夫人,宫里还未完全安稳,万一有贼人伤着了小殿下,可就不好了。”
清欢以为她们指的是拂沧,便笑着说:“不会有贼人了。”
秋菊倒没多少什么,默默地将门帘掀开一角,方便她们出去。
就在走到大殿门的路上,翠雯霜和仍旧试图阻拦她。
清欢佯装生气:“不要再说了,我就出去走走,哪有那么多问题。”
两人见她生气,识相地闭了嘴。出去后清欢才知道,她们阻拦自己的原因。
长乐殿往南走走,就到了李剡等人居住的在明宫。在明宫又分了许多殿,供其他人居住。特殊时期,各位将军与重臣都暂居宫中,没那么多避讳。
也因此,在明宫是目前皇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走到这里来,才能感觉到这是世间繁华的中心。相比之下,清欢所在的长乐殿偏居一隅,毫无存在感。
走进在明宫,发现里面张灯结彩,一副喜气洋洋的派头。若说是为了庆祝,倒也说得过去。但是为什么长乐殿那边没有,长乐殿方圆几里都没有,只有走到在明宫才能看见?
再往里走,就能发现更多的不同。与寻常庆祝的不同,这边采用的多是大红的纸糊的灯笼,贴了窗花。
“这是谁要成亲吗?”小桃疑惑地问。
一语惊醒梦中人,清欢不禁苦笑,何时自己变得如此愚钝了。
“我们回去吧。”
“哎,夫人不是刚刚才来吗?”小桃仍旧不解。
“我累了。”也不管小桃走不走,她丢下这句话自己先转身走了。
难怪出门的时候,翠雯霜和等人,一再阻拦自己,想必是某人提前打过招呼,正好清欢最近不出门,也没发现异常。
能让整个在明宫都布置得喜庆,在这个时候除了李剡还会有谁。
所有的事情她心里都清楚,也不愿再多去问多去想,倒不如回去闭上门,图个清静。
舒谟每天是回来坐坐,美其名曰看看宫中是否有缺项,实际上或许是来看看清欢的状态。
“王爷命舒某来教殿下读书写字。”他还找了另一个理由。
“殿下还小。”她倒不是反对舒谟到来,而是真的觉得李稷还小。
“王爷这么小的时候,也已经开始启蒙了。”只这一句,却让清欢起了狐疑。
但她不动声色地说:“如此,便有劳舒公子了。”清欢将偏厅作为书房,陪着李稷,看舒谟对他进行启蒙。
只是她脑海里在飞速盘算。舒谟是何时到王府做的门客,已经无从得知。但见他熟稔地引导年龄尚小的李稷,看来之前已经做过这类事情。
特别是他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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