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出发。
这一路多荒草,正值初春,野草长得茂盛,使寻找变得很困难。
清欢寻觅了很久,才终于试探性地扒开一处荒草丛,露出了坟茔的痕迹。
“是这里吗?”舒谟问她。
“我不知道。”原来这里还立了牌位,如今什么都没有,甚至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是坟茔。
“这里,”她指着疑是阿谷的坟堆说,“我原来立着牌位。”
他们又在这四周搜寻了一会儿,只有这里有两堆荒坟。
清欢按仪式祭拜了亡者,这将是最后一次来看她们了。
“你知道另一个人是谁吗?”她突然问舒谟。
“舒某不知。”他不知道,他也不会主动问。
“这是廷尉夫人,韩霜。”
舒谟没有感到震惊,或许他早就想到了。秦家满门虽然被判谋反之罪,满门抄斩。但李剡上台之后,为秦家正名,另立衣冠冢,谥号忠烈将军。
“你看,身前多少事,都付谈笑中,不过一堆荒草,连痕迹都不会留下。”清欢看着眼前燃烧着的香烛,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霜儿,你的仇,姐姐替你报了。”她将香纸点燃,看着它燃烧殆尽。
“阿谷,袁朝下去陪你了,不知道你们过得幸福吗?”
阿谷,你的儿子以后都不用担心了,他现在是璘王,至少有了爵位,不会受苦。
舒谟静静地听着。春风将荒草吹动,也将两人淹没其中。
最后的心愿已了,她将永远地离开朝城。
后会无期,李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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