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一股怒火便从他腹间燃烧起来,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颜倾。”接完电话的陆云岐回来,“你现在人还难受吗?”
刚才的话她完全就是在撒谎的,哪有什么不舒服,说那些话不过就是为了让陆云岐带她离开,她不想看到贺臻和云岐相处的场面。
谁知道贺臻自己走了,但这也算是如她所愿。
贺颜倾也没放过他关心自己的机会,故作娇柔道,“对,自从那天被吓到之后,现在总觉得人怪怪的,提不上劲,有时候还会心慌得厉害。”
陆云岐面色果然凝重起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
贺臻赶到苏湛这里时,他人还未苏醒过来。
从医生那边了解到周浩天那刀着实扎得凶险,力道再大一点便要扎中苏湛心脏了。
苏湛现在人还烧着,属于正常的药物反应。
他的两个手下一直守在病床旁边,来之前他们说苏湛昏迷时,一直叫着自己的名字。
可现在贺臻过来时,苏湛正安安静静地沉睡着,嘴唇发干起皮,俊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色。
他呼吸粗沉,边上还挂着好几瓶药水等着输。
这一幕让贺臻眼睛骤然酸涩起来,这个男人差点因为自己丢掉命。
贺臻从苏湛手下的口中得知,这一天一夜苏湛中间醒过来一次,挂念着问她的安全。
那时候她正意外跌伤昏睡过去,苏湛手下也找不到人,只好蒙骗苏湛,说她人已经安全了。
苏湛又怎么看不出来他们那一瞬的迟疑和吞吐的神色,只是他人过于虚弱,撑不起来劲追问便又昏睡了过去。
这才会在梦中都叫着她的名字。
贺臻趴到床边上,在他耳旁轻声道,“苏湛,我没事了,你放心睡吧,等你醒了睁开眼睛我就在边上。”
苏湛这一层住的都是单人间病房,相连着两间家属陪床房。
贺臻托了人给自己带几套换洗的衣服过来,打算就近几天在这里住下,照顾苏湛起码到他情况有所好转。
她过来的这一天,苏湛依然是在昏睡中,直到深夜时候才烧退醒了过来。
他清醒的时间也不长,简略地同她说了几句话,便又再度昏睡过去。
不知是不是贺臻平安的回来,让苏湛放下了心理负担。
第二天苏湛就醒了过来,并且烧也退了能正常进食,精神也好了许多。
贺臻伤口崩裂得厉害,不得不重新再上药。
撕开绷带的时候连带着血肉的结痂也跟着被撕下来,贺臻疼红了眼,还被医生斥责了番。
带着重新包扎好的脚和药物回去,贺臻这回不敢再硬扛着了,老老实实地接下来拐杖,一瘸一拐地回到病房。
未到病房门口贺臻便愣住了,远远的便看见病房门口如门神般站着四个黑衣保镖。
并且门紧紧地关着,不知是什么人过来了
贺臻驻足注视了片刻,便引起了保镖们的注意。
有两人互相耳语了片刻,其中一人返身推门进去,不一会儿出来。
贺臻拄着拐杖犹豫地走过去,刚到门口便被他们拦住了。
几个保镖面上十分客气,但举起的手却强硬地将她拦在外,“不好意思,您不能进去。”
贺臻没有硬闯的意思,向他们询问道,“请问是有人过来看望苏湛吗?”
“苏夫人在里面。”
贺臻一僵,往后退了退,对他们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她拄着拐杖慢慢走开,上次和苏夫人不欢而散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苏夫人现在更不乐意看见她,如果不是因为她,苏湛现在也不会差点丢掉一条命躺在医院里不能动。
贺臻拄着拐杖慢慢走到休息区,本想等苏夫人走之后她再进去的。
却没想到过了会儿,气质高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慢慢地停在她面前。
贺臻一抬起头便对上了苏夫人妆容精致的脸,她站起身来,有些无所适从地和她打招呼,“苏太太。”
贺臻以为她是过来找自己麻烦的,出乎意料,苏夫人只看着她不说话。
她看向贺臻的眼神复杂难辨,似是在思量着什么,停了片刻才开口,“陆太太,我儿子的事,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苏夫人的语气要比上一次缓和许多,却带依然带着咄咄逼人的凌厉气势,“算我求求你了可以吗?离我儿子远一点,上次我劝了,苏湛他不听,你看看现在他是什么样子的?”
贺臻苍白着脸站在原地,呐呐地蠕动了下唇,“对不起……”
“对不起?”苏夫人摇头嗤笑,“我不是来跟你要声对不起的,我只有这么个儿子,算起来我丈夫和你父亲从前生意上也有点交集,我不想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你这样的小姑娘,算是给你贺家留点颜面,收拾收拾东西,你走吧,也别再来了,我会给苏湛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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