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天下楼分部后院当中,聂铭竹挽起袖子给白将军和赤兔梳洗着皮毛。>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白色士子服,头戴玉冠,手中握着翠绿玉箫的身影朝着天下楼走来。>
超然淡定的气质,仿佛这世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双眼睛闪烁着光泽,好像里面蕴含着无尽的智慧。>
此人的面容完美无瑕,美的令人觉得沉迷,是跨越性别,无论男女都难以对抗的美。>
只见她一路轻车熟路,直接绕道天下楼后门走了进去。>
……>
后院里聂铭竹用一个大木盆里面装满水一点一点给白将军梳洗着,但这家伙一点都不老实,弄的水花四溅,聂铭竹的衣服都被打湿了。>
最后聂铭竹生气了将其拍了两把,这才乖巧下来。>
“好好的给白将军洗个澡,你动手打它干什么?”>
正在白将军大脑袋上揉着的聂铭竹,听到背后传来的玉珠落盘似的声音突然怔在了原地。>
慢慢收回僵硬的手,聂铭竹猛地向后转身,两年多的思念在这一刻都在这刹那间的对视当中全部消融。>
一如两年前在丰泽县一样,佳人一身白色士子服,手持翠绿玉箫。>
一如五年前在雍阳城初次见面,聂铭竹依旧被佳人风采震撼。>
两双眼睛一方似星空浩瀚,一方如黑钻剔透。>
一刹那恍惚间成为永恒,永恒中一瞬间无限期冻结。>
思绪在翻涌,情绪在怯逃,早已反复雕琢的千言万语说不出一个字,畅想过的种种行为全然抛之脑后。>
来人正是号称神州四大奇女子之一的君子阁少主,如今的大幽沧州刺史,是聂铭竹来到这个世上真正意义上能触动他灵魂的存在,她就是那个被聂铭竹念叨了千百遍叫赵沐伊的女子。>
看着呆愣愣的聂铭竹,赵沐伊嘴角含笑目光柔和,>
“不认识我了吗?”>
聂铭竹嘴唇蠕动,声音发抖,>
“认识……我认识……”>
忍不住往前跑了几步,伸出双手,但又突然感觉不对劲,聂铭竹又把手收了回来,然后看着刚才给白将军洗澡沾满了水珠的双手。>
手忙脚乱的在衣襟上把手往干的擦了擦,看着赵沐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你不是去下面的郡县考察民情了吗……”>
“总有考察完的时候吧。”>
聂铭竹刚准备说话,白将军突然满身是水从木盆里跳出来朝着他背上扑过来。>
完全放下任何防备的聂铭竹被弄的浑身是水,马上恼羞成怒,转过身一脚把白将军踢的在地上滚了一圈。>
“你这混蛋……”>
“啊呜……”>
这一脚把白将军踢疼了,往日他经常这么玩,没来都没挨过打,最大被用手在它的大脑袋上拍一拍。>
但今天结实的挨了一脚,白将军感觉非常委屈。>
“你还委屈……”>
“啊呜……”>
低声叫着,白将军又乖乖走进了木盆,一动不动等着聂铭竹继续给他洗澡。>
“希律律……”>
这时在一边看戏的赤兔忍不住发出贱兮兮的声音嘲笑起了白将军。>
“你又在哪搞了一头灵兽?”>
“这是我在西项国遇到的,我给你说这两年我经历可丰富了,说十天十夜都说不完。”>
聂铭竹激动不已,然而赵沐伊却神情凄切,用一种可怜兮兮的语气说到,>
“某人是厉害啊,经历是丰富,丰富到了两年多给他最好的朋友一封信也不写……”>
聂铭竹闻言下意识的小声嘀咕,>
“你也没给我写过信,凭什么我要给你写。”>
“你混蛋……”>
“我混蛋你是什么?”>
一瞬间赵沐伊身体颤抖,她只觉得眼前发黑,胸口一股气憋的即将要炸开。>
昨天她还在三百多里之外的乡野查探民情,今天早上刚起床收到飞鹰传书,然后一个人运转轻功一路不休息连奔三百多里回到沧州城。>
到了沧州城之后,她忍着激动回到刺史府精心梳洗打扮一番,穿上五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同款式衣服,然后收敛气息从天下楼后门潜入期待着给对方一个惊喜。>
可话到嘴边想起对方两年来给自己一封信都没有,便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是她听到了什么。>
眼前之人竟然反过来倒打一耙怪自己没给他写信。>
终于两年来的思念委屈轰然炸开,身为状元,出口成章的她一时间脑子里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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