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听到了,一般人可能会尴尬,聂铭竹可不会。>
一句话,不服来打。>
看着眼前之人那满不在乎的样子,赵沐伊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捏住其耳垂就用指甲掐。>
“啊……”>
“耳朵烂了,杀人啦,沧州刺史草菅人命啦……”>
“好你个刁民,还敢不敢背后议论本官了?”>
“不敢了不敢了,草民再也不敢了,还请刺史大人饶命啊!”>
“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本官暂且绕过你,但你要你跟本官办躺差事。”>
“刺史大人只管吩咐,小人赴汤蹈火……那得看情况……”>
沧州城内,一辆宽大华丽的马车缓缓前行,马车前后几个目光射人护卫守护周边。>
路上的百姓们都认得这马车属于新上任的刺史大人。>
车厢内,聂铭竹背靠软垫斜躺着,时不时变换动作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你才当上刺史没多久就这么腐败了,出个门又是豪华马车又是成群的护卫。”>
旁边坐在小方桌前看书的赵沐伊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懂什么,这马车是朝廷给封疆大吏的标配,我的出行规格已经是化繁为简了。”>
“明明用轻功几个呼吸就能到地方,非要坐马车磨磨蹭蹭的。”>
“这就是官场,衣食住行都有其含义,沧州城内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的行踪,这次我的行踪需要让人知道。”>
“我们不是去拜访上一任赋闲在家的沧州布政使吗?难道不应该悄悄的?”>
聂铭竹颇为疑惑,之前赵沐伊找他就是要带着他去拜访原来的沧州布政使元泰。>
此人十几年前由于上书朝廷,反对大幽与海外异族议和而被罢官免职。>
但是元泰为官期间清廉爱民,深受沧州百姓爱戴。>
被罢官后开设学堂,招收弟子,对寒门学子减免学费,颇为关照,因此在沧州士林,尤其是年轻读书人心目中地位崇高。>
赵沐伊便打算复起重用此人来取代如今的沧州布政使。>
在聂铭竹看来,这种事应该先悄悄的谈,怎么能大张旗鼓去直接找人呢。>
“想明白了没?”>
“没有。”>
“你呀,一天天看起来鬼精鬼精的,但对政治上的事还要多历练。>
我自从担任沧州刺史以来,对各种政务基本都遵循原来的规则,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摸查当地真实状况了。>
现在到了我该出手的时候了,那就要大张旗鼓的动起来,然后看看各方的反应。>
而我亲自去拜访一个被罢官十多年,但是影响力巨大的上任布政使,想必明天整个沧州官场都会有所动作的。>
这样一来主动权就到了我的手里,他们反而要疑神疑鬼,猜来猜去,然后露出破绽。”>
“切,说这么多不就是一个打草惊蛇吗?”>
“什么打草惊蛇,这叫投石问路,一个是对付敌人的,一个是分辨敌我,你好好学着点。”>
赵沐伊始终有一种师姐心态,因此出于本能就想把自己会的都教给聂铭竹。>
这几天处理公务都将其带在身边锻炼,这次拜访元泰那可是重头戏。>
“一会到了地方注意点,该有的礼节都尽量做全,别让人家感到不尊重。”>
“麻烦,要是我的话,直接让聂棋去传个口信,他要么老老实实出来做我的下属,要么让龙鹰虎豹去拿人。”>
两人斗着嘴渐渐到达目的地,然后让人去门房通报。>
元府后院,已经虽然到了花甲之年,但是身强体健,精神矍铄的元泰正在给众弟子讲课。>
然后有下人来通报说新上任的刺史大人亲自前来登门拜访。>
众弟子相视一眼,满脸喜悦,>
“恭喜老师,看来老师您要被启用了。”>
“何出此言?”>
“这位赵刺史可是出身超级大派君子阁,又是我大幽第一个文武双全的女状元。>
过去两年她先在丰泽县任县令,后来又在犍为郡任郡守,处理政务公正无私,更是不看出身,唯才是举,大力提拔寒门子弟……”>
其实赵沐伊刚担任刺史之时,整个沧州寒门出身的读书人都异常激动,认为自己的机会要来了。>
然而几个月过去了,赵沐伊却什么动作都没有,让众人难免失望。>
如今她来拜访元泰,其含义不言而喻。>
看着下面激动的众弟子,元泰并没有急着表达态度,而是起身换了一套正式的衣服出门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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