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定也入定不安心:“你笑甚?”>
苏释依鲁手肘支着地,也不嫌脏,半躺着看向夜空,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俩关系多好呢:“月前,老夫的妹妹又查出了身孕。”>
“你那个妹妹……”>
褚杰说着沉默下来。>
苏释依鲁毫不避讳地道:“有杏林医士定期看顾,应该能平安生产,只是年纪大了比年轻时候吃力不少,希望会是一个男孩儿。”>
褚杰:“……你疯了?”>
苏释依鲁不在意:“老子出身十乌旧族,族内本身就不怎么在乎人伦纲常,那些玩意儿都是你们才会在乎的。没有这个孩子,有些坎儿就始终迈不过去,有一个也好。”>
妹夫都死多少年了?>
“死人不该挡活人的道。”>
褚杰:“……”>
苏释依鲁不知哪里摸出一把豆子,丢出用嘴接:“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再找?你不会真打算跟褚无晦几个老男人抱团颐养天年?”>
褚杰白眼差点儿翻上天灵盖。>
苏释依鲁这个老东西是要跟他谈心?>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武胆武者记性太好了,他现在闭眼都能想起妻儿笑貌音容,“……你说我就得了,别咒无晦。他年轻有为,怎么就没人要了?”>
褚杰还指望褚曜能过继一个孩子给他呢。>
是的,他现在还没死了这条心。>
为此还暗中努力做了不少,包括但不限于改善府上风水,挪开门口树啊,石头啊,万一还不奏效,他只能找人重新算算祖坟风水。>
苏释依鲁:“……年轻有为?”>
跟褚杰差不多年纪的老菜帮子算年轻?>
褚杰:“……”>
好一会儿,苏释依鲁才听到旁边死敌默默道:“别逼我在这么好的夜色下打你!”>
苏释依鲁又“呿”一声。>
若非场合不对,他都想拍着脸挑衅两句——有本事别只放狠话,抡拳头打过来啊!>
康时:“……”>
听了半天怀疑二人外界的传闻。至少在他老家,没有死对头会一块儿赏月互呛的。>
“赤乌将军要当舅舅了?”>
赤乌是苏释依鲁的名号,虽只是列将军,但以苏释依鲁在乌州军的实际地位以及种种特殊照拂,不算轻慢。康时特地称呼他为赤乌将军的另一个原因,苏释依鲁姓太长。>
正常的称呼用不了啊。>
褚杰闻言冷笑,苏释依鲁笑道:“待这孩子满月周岁,军师可一定要来赐福啊。”>
康时:“……”>
总觉得这俩死对头瞒着自己什么。>
他道:“谶语少说,万一应验了不好。”>
主上说谶语就是个弗莱格,特别是一生戎马的人更要避讳,指不定就马革裹尸了。>
苏释依鲁弹掉裈甲沾染的灰尘。>
“放心,老夫命硬得很。”>
褚杰淡声道:“你确实要活着。”>
这一夜风平浪静,也许是敌人还未发觉他们踪迹,也或许是敌人准备守株待兔,不想冒风险夜袭。待天色稍亮,休整完毕的兵马再度出发。这次给康时派了几个武卒轮流背他,康时两条大腿可算是不用继续遭罪了。大军为了缩短路程,也实在是因为某些路段跨越难度大还不能绕路,便只能用言灵在两山间架起锁链,武气化作的锁链足有大腿那么粗,连贯两地。兵马分批通过,依旧有惊无险。>
越是如此,褚杰越是警惕。>
多年经验让他嗅到风雨欲来的气息。>
苏释依鲁也忍不住凑到老对头身边低语:“有些不对劲,莫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敌人根本没有把控水源,只是在水源附近做了些手脚引诱他们分兵?若是如此,苏释依鲁想到主力要攻打的石堡长桥,内心生出几分隐晦幸灾乐祸,然后被褚杰瞪了眼。>
“应该不是。”>
褚杰不可能下令折返回去。>
他的任务就是拿下水源的控制权。>
前方斥候已经找到了水路,也对上了此前绘制的舆图,附近发现些许敌人已经驻军的痕迹。只是这些痕迹大多被人为破坏,乍一看很像是敌人在不久之前率兵撤退了……>
康时骑在战马上,低头掐指算着什么。>
“命人去打一壶水来!”>
苏释依鲁:“打水作甚?”>
褚杰已经给部将使了眼色,不过几息功夫就取来好几个沉甸甸的水囊。康时将水囊塞子打开,倒出其中一只,又捏了捏另外两只,眉头紧锁,不仅没舒展反而痕迹更深。>
显然,碰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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