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跌坐在地,呕出一大口血,在地上溅开点点血花。胸腔心脏位置不断传来无法忽视的刺痛,大脑也像是被人用锤子不断敲打,双眼视物一阵黑一阵白:“怎、怎敢辱我至此——怎敢辱我至此!”>
其他人全都在冷眼旁观。>
唯独法师轻叹,抬手贴上她背心。>
武气刚入经脉就知道她已经油尽灯枯,丹府位置只剩灰烬残骸,周身经脉也是碎的碎裂的裂,她今日死定了:“女君何必如此?”>
中部盟军用人情利益绑架他们出战,出工不出力不就行了?天大地大还能有自个儿性命大?其他老油条不是观望就是在摸鱼,真正出功出力的都得填上性命。这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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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女君哪里听得进这些话?>
法师看她眼角淌下一缕血泪,立刻闭嘴。>
话又说回来,对面这个年轻人的嘴巴确实太恶毒了,真是哪里痛往哪里踩,还一踩一个准。要是自己的对手不是公羊永业而是即墨秋,法师觉得参禅多年的涵养也要崩。>
他沉沉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说着闭目盘膝而坐。>
他捻着佛珠,正准备给袁女君念几遍往生净土真言——其实作为和尚的他不是很相信世上真有前世今生,也不信什么超度,只是念得多了心灵就能平静下来,权当安慰。>
刚捻了一颗佛珠就无奈睁眼。>
“对面这娃娃,实在忒狠,杀人诛心。”>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刚才感受到天地之间出现一股非常熟悉的,独属于光阴箭的波动。已知当世唯一的光阴箭传人袁女君就在这里,气若游丝,这股波动自然不可能是她弄出来的。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天穹之上,青年戎装上的装饰随风飞扬。>
在他上方天穹裂开一道口子,从中钻出一道几乎能脚踏大地,头顶苍穹的虚影。虚影身着华丽长袍,一手持弓,一手拨弦。>
它跟即墨秋动作完全同步。>
弓弦之中可窥月缺月圆,潮汐起伏。>
圆月尽数钻入长箭,直指石堡。>
法师等人:“……”>
袁女君死死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天穹上这一幕,不敢相信这一箭会从他人手中看到。穷极一生的不可得,却是别人轻描淡写的一勾手。这让她如何面对,如何相信?>
“不可能!”>
“这不可能!”>
她大叫着抱头,声音刺耳尖锐。>
直到在最鼎盛处戛然而止,双目圆睁,竟是死不瞑目。而就在她断气的一瞬,即墨秋也薄唇轻启,青年温和有礼道:“请赐教。”>
背后虚影同样松开了弓弦。>
箭矢离弦,无声无响。>
一声嗡鸣将整片战场的响声强行压下。>
风停,云散,天光破开一线。>
光芒透过巨人虚影落在他的身后,镀上一层朦胧莹润的光。仅看这一幕还以为是哪尊天神降落人间,但作为直面青年的人,法师等人却清楚感觉到这一箭蕴含的杀伤力。>
直觉告诉他们,这一箭不是冲着石堡守兵去的,完全是冲着他们这些人来的,要是接不住,会死!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胁刺激每个人的天灵盖!当即也不敢继续作壁上观。>
包括法师在内的众人齐齐出手。>
“竖子也敢在你爷爷跟前逞威风!”>
十数道各色光芒从石堡方向直冲箭矢。>
怪异的是二者相抵并未发生碰撞,更无预料中的爆炸。这支箭非常平静地穿透一众阻拦,直逼其中一人面门。后者想躲避却骇然发现自身气息被强势锁定,只能眼睁睁看着灵台被什么东西穿透。法师心中骇然,扭头看去,只见一名穿着熟悉的少年被扎穿心脏,一箭钉在石墙上,双目圆睁,气息彻底断绝。>
只是几个呼吸,少年身躯肉眼可见缩小,从少年,到稚童,再到三头身的婴孩儿。>
最后连一具尸骨都没有留下。>
只剩那件被扎在墙上的碎布墓碑。>
即墨秋瞳孔微微一颤,似乎也很意外这一箭的威力,不过他没有多做迟疑,二度开弓找下个目标:“诸君勿慌,若今日箭囊空而君命未绝,便是天命,吾不为难尔等!”>
罗三:“……”>
光阴箭损耗寿元,哪里来的箭囊?>
刚才那一箭的威势甚至超出他的固有认知,为何即墨秋这个娃娃会丝毫不受影响?>
甚至还能马不停蹄开第二弓?>
沈棠也意识到这点:“大祭司!”>
即墨秋手一顿,还未满月的弓弦毫无征兆断开,弹开的弓弦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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