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方便了沈棠后续操作。>
中部盟军这边情报也不是完全的。>
人死如灯灭,云策也尽量不去想恩师晚年一念之差犯下的错误,更多记着他的好。>
骤然听到有个跟恩师七拐八拐沾关系的老和尚,云策第一反应是戒备:“作甚?”>
法师道:“想去老将军坟前上炷香。”>
如果云策答应,便意味着他没准备杀自己,要是不应,法师只能奋力一搏图生路。>
云策并未收起长枪:“在漠州境内。”>
“漠州境内?老将军原是……”法师仔细回想,似乎是有消息说云达是异族来着。百年前的人物,风流云散,谁又记得那么清楚?>
就在他喃喃的时候,一记光影穿透余光,在他身后不远处炸开,近距离爆发的气浪吹得法师险些没站稳。他抬手擦去脸上的血痕,扭头看到长枪将三个大汉串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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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策抬手将长枪吸回掌心。>
一甩枪,任由血花在地上绽放光华。>
他声音清冽又不容抗拒:“看押起来。”>
数名武卒上前给法师上了枷锁,捆绑个结结实实,抓起来当俘虏。法师也不挣扎,依旧笑容慈悲。开玩笑,他现在不无害,云策就要亲手除害了!云策扭头吩咐另一人。>
“劳烦北大匠。”>
云策说完,法师就瞧见一个高挑清瘦的女人几个起落过来,对方背上背着一件比体型更大的古怪工具箱。女人道:“是条大鱼?”>
法师:“……”>
当着他的面说他是大鱼,这不礼貌吧?>
云策几个副将都能扛事儿,又有师弟子固指挥作战,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清理那些实力相对较强的绊脚石。若能杀开一条路,也方便己方兵力推进,只是没想到一上来就抓到法师,确实能算是大鱼:“此人身份有些复杂,不过,他愿意主动暂停干戈也好过跟咱们拼命,先派人看关,待战事结束再上禀主上分说。”>
北啾点点头:“好。”>
法师双手被捆在背后。>
他知道下一步就是暂时封禁自己丹府,免得他临时反水,他愿意配合。出人意料的是云策提枪就走,法师表情空了一瞬,视线对上云策口中的“北大匠”:“他走了?”>
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步骤?>
在场除了云策,可没人能封住自己哦。>
法师心下刚有得意苗头,小腹蓦地开始剧烈收紧。无需内视也能看到有万千无形枷锁从四面八方往丹府武胆方向落下,顷刻就形成绝对封闭。他好不容易将那口岔开的气缓过来,一低头就看到北啾刚要收回去的右手。>
“你——”>
法师这才明白云策为什么喊北啾过来。>
北啾低声道:“老实点!”>
法师感受经脉内的武气也被丹府怪异封禁吸收过去,空荡荡才停,彻底歇了其他心思:“老衲是出家人,你这后生怎如此无礼?”>
“康国又不崇佛,出家人怎么了?”>
说起来,早年确实有些地方的和尚想倒反天罡,不肯交出寺庙名下田产,动辄将佛陀菩萨搬出来说事。有些大寺庙还养了规模堪比私属部曲的武僧,最后都被收拾一顿。>
佛像都给砸了熔铸成铜币。>
【泥塑就不能昭示尔等向佛之心?泥塑就不能昭示漫天神佛怜爱世人之情?非得要铜像金身,跟国库抢金属?西天佛几个营啊?】>
【出家人就该有出家人的样子,自耕自种就罢了,学什么豪绅地主圈地养佃户?】>
养佃户罢了,还不给她纳税。>
不给她纳税还要威胁诅咒她国家不稳。>
沈棠这个脾气怎么忍得了?>
直接下令境内寺庙供奉都要用泥身,违抗可以,看看最后是谁保不住自个儿道场。>
北啾出身墨家,更不吃法师这一套了。>
法师见北啾手中握着的“非攻”剑尺,这剑尺足有一指节那么厚,一尺子拍下来,就算拍不死人也能将肉拍熟了。法师将到嘴的话咽回去:“老衲是上年纪的出家人!”>
你不崇佛,总该尊老吧?>
“你几岁啊?”>
“老衲记不太清,百余岁了吧。”>
北啾一噎:“……”>
好一会儿过去,她冲押解法师的武卒摆摆手,示意武卒将法师肩上木枷撤掉:“我用墨家特殊法门封的丹府,老法师可不要乱跑,以免刀加身,平白无故丢了性命啊。”>
这话就是警告了。>
别整幺蛾子。>
法师叹气:“老衲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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