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望就会有盼头。>
特别是他看到即墨秋施术在河中种下一株怪异植物,又以自身神力将其催熟,这份盼头立马实质化了——随着拇指粗细的藤蔓在河中扎根生长、缠绕,仅半天功夫就长成一株三四大汉合抱的“树”,天地间的浊气以肉眼可见速度淡化下来,河水逐渐清澈。>
即墨秋身着复杂繁琐的大祭司长袍,立在河边,周身安静散发着一层极为柔和的淡绿色光芒,眉心隐约有红痕浮现。整个过程持续足足两日,即墨秋额头布满细密汗珠。>
苏释依鲁跳下河水游了一圈。>
又特地往河流最深处靠近,当他折返回来上岸,惊奇道:“大祭司当真厉害,这回下水接触河水,丹府再无那种怪异的轻微灼热。”>
即墨秋:“……”>
莽还是这群武胆武者莽啊。>
他抬手将枯萎的神树树枝收到岸上,一把神火净化了个干净。大火焚烧留下的黑灰色粉末被风一吹,消失无踪。淡声道:“收工,此间事了,我也该回去跟殿下复命。”>
苏释依鲁哪里肯答应?>
他的口才可比即墨秋好上不少:“大祭司何必着急?我军斥候已经查到他们行军方向,准备杀过去讨个债!但也要提防盟军故技重施,污染水源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鬼知道他们手中还有多少张底牌?>
与其让即墨秋来回奔波,不如直接随军。>
即墨秋张了张口:“可是……”>
苏释依鲁:“大祭司难道不想过明路?此番能立功,本将军一定给你上奏请封。”>
例如让大祭司之名能名正言顺。>
“还有褚元帅跟康军师。”>
苏释依鲁给即墨秋画大饼。>
“上奏请封?”即墨秋以为是给他请封一个侍君身份呢,白皙脸颊难得浮现几分红晕,嘴唇嚅嗫几下还是应下了,“如此也好。”>
即墨秋不在意名份却在乎认可。>
若能得到殿下这群肱骨认可也是好事。>
_(:3」∠)_>
绝对不是因为以前被棒打打出心理阴影。>
“报——将军,前线战报!”>
或许是时来天地皆同力,水源问题轻松解决,好消息也一桩接着一桩传过来,派出去的斥候搜集到更准确的敌人行踪。从行军列阵以及精神面貌来看,应该是支急行军。>
此时派兵截杀,胜算极大。>
苏释依鲁忙去找人:“老褚,来活了!”>
军功不等人!>
大军这几日都没战事,该休养的休养,连一早人满为患的伤兵营都空下来大半了。全军早就整装待发,只等一个指令。褚杰收到消息,确定消息不假,即刻下令抢军功。>
看着翻身上马,一身意气风发的康时,即墨秋想到殿下被霉运折腾死去活来模样,暗中攥紧了木杖,有些干巴巴地道:“若只是乌合之众,便由我出手替军师铲除了。”>
万不得已,康时还是观战指挥吧。>
康时:“……主上……那边如何?”>
即墨秋老实道:“不太好。”>
早上起床伸懒腰手脱臼,晌午用膳打了个喷嚏肋骨断了,晚上巡营一脚跌下悬崖。>
各种意外看得魏楼都想打退堂鼓。>
【真命天子哪个不是上天庇佑的天之子?不说要气运加身,也不该三步一坑,五步一灾,牛头马面随时待命拘你吧?】要不是魏楼不迷信鬼神,冲沈棠霉运加身也要撤。>
他还说了句扎心的话。>
【也难怪来投奔你的文武不多。】>
这个时代的士人还是迷信“天子”的。>
沈棠这些遭遇怎么看都不是天子命。>
这些,全都拜康时所赐。>
罪魁祸首神色讪讪地搔了搔鼻尖,心虚。>
不过很快康时就顾不上这些情绪了。>
大军疾行追击斥候查到的那一支兵马,双方一交手,康时就发现不对劲:“这一支兵马似乎不是上次交手过的,里面也没个熟人。”>
里面没有上一战出现过的“熟人气息”。>
不过,巴掌都打出去了,哪里管得着挨巴掌的敌人具体是哪个?只要是敌人,能给他们带来军功就行了,其他细节等战后再清算。>
一夜混战后,黎明晨光将战场硝烟晕染出几分朦胧,即墨秋浑身浴血擦拭红缨枪。>
周身近乎实质化的血腥杀气仍未散去。>
苏释依鲁打着赤膊,腰腹裹上层层白布,右胸伤口随着呼吸起伏,伤口上趴着一条白胖蛊虫,翻卷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速度逐渐愈合。褚杰以及几个副将倒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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