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夏皇室是忠诚的,否则也不会不反抗让渡出权利……可纵使如此,仍是遭到清算,身家性命都没能保住,甚至,自缢之后,尸身都被千刀万剐,从此可看出崇祥帝的刻薄寡恩,有了这个例子,让他们以后还怎敢直言进谏,不计个人得失做事?
……
皇宫。
崇祥帝身穿暗黄龙袍,显然是一件旧衣服,正在灯前批阅奏折,身旁批阅过的奏折已然堆满了厚厚一叠,显然已经批阅许久。
京师民间,传言他节俭、勤勉,这是真的,举一些例子吧:身为皇帝,吃饭只要一菜一汤;穿的衣服,破了旧了,缝缝补补继续穿;每日批阅奏折,要到深夜……
如若只论简朴、勤勉,崇祥帝在历朝历代皇帝中都算是数一数二。
“皇爷,周阁老求见。”王大伴轻声禀告道。
“宣……不,朕亲自去迎。”崇祥帝起身。
王大伴看着崇祥帝的背影,嘴唇嗫嚅了下,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
他本想说,某些文官找到他,许以好处,对一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眼眼,管住自己的嘴,可想到魏忠贤的下场,以及那个递上魏忠贤书信被打了三十大板的太监,终究还是闭嘴了。
“周阁老,请!”崇祥帝挽着周阁老胳膊,一同进入,赐座。
得益于以周阁老为首的文官集团帮助,斗倒魏忠贤,迅速肃清魏忠贤在朝堂势力,如今京师,也传出他这个皇帝的好名声……这般种种,让他对周阁老很是信任。
而崇祥帝这个人,若是对一个人信任,那就是极度信任,对方做什么都是好的。
“陛下真是折煞老臣了。”周阁老行礼坐下,道:“陛下,魏忠贤虽已身死,朝堂魏党也已肃清,但地方中仍有魏党势力,臣此来,正是请陛下更进一步,澄清寰宇,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此言有理,这些就交给周阁老了,朕放心。”
“多谢陛下!”周阁老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对魏党自然是要打击的,地方上、军队中,但同时,也可借着这次机会,党同伐异,将楚党、浙党、齐党……一同给搂草打兔子了。
“对了,陛下,此次查抄魏忠贤,折卖产业,共计得银三百一十二万两……”
三百万两,这是瞧不起谁呐?
就算这二三月间,魏忠贤因为崇祥帝不喜,没有对京师王公贵族、江淮之地大族开刀,还自掏腰包贴补了辽东,剩下的银子也绝不止这个数字,别的不说,就那一百辆大车的银钱珍宝,就将近三百万两了,更不用说还有其他诸多产业。
之所以只有这点,自然是因为,魏忠贤手下如肥皂、香露等如下金蛋母鸡的产业,被某些人左右倒右手贱卖了,转入了自家手中,比如这位周阁老,就吃下了不小一份。
“嘶!”
不过,崇祥帝却是不大有见识的,听闻这个天文数字,倒吸了一口凉气:“三百一十二万两银子,这一分一毫,都是民脂民膏,朕真是恨不得将魏忠贤活剐了,自缢真是便宜了他。”
“是,魏忠贤之贪,天下皆知……陛下铲除魏忠贤……”
周阁老对崇祥帝恭维一番,终于说出此行另一个目的:“魏忠贤把持朝政、一手遮天之时,对我江淮之地课以重税,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还请陛下对我江淮百姓一视同仁,取消这些恶政,拨乱反正,正本清源。”
他口中的税收,其实是江淮之地的工商业税,至于说因为这个税种,‘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这话也是真的,不过这个百姓、民,具体指的是何人,就很值得商榷了。
崇祥帝听到魏忠贤时期的政策,下意识就心生反感,如今他的心中,魏忠贤此人为恶,所做一切都是错的,都是需要推翻的、打倒的。
然后,他具体听了此事,思考了下,觉得周阁老说的有道理:这大夏九州,都是他的子民,要一视同仁,怎么能厚此薄彼,苛待一地呢?可不能如魏忠贤一般倒行逆施。
“可,允周阁老所请。”崇祥帝答应。
“咳咳!”周阁老听闻,却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周阁老,怎么了?”
“没,没事,臣这是替江淮之地百姓高兴……陛下真乃圣天子也!”周阁老真心实意道。
其实,他本来准备了诸多说辞,更准备深情表演一番,却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达成了目的,更直白点说,没想到崇祥帝这么好忽悠。
“周阁老,若是取消江淮之地的重税,纵使有查抄魏忠贤的三百万两银子,以朕估算,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陛下深谋远虑。”周阁老颔首,认同这个观点。
下面人的秉性,他还不了解么?这次如他们这些高层吃的肚肥溜圆,下面人却还饿着肚子呐,这三百万两银子怎会放过?上下其手,消耗的确是会很快,支撑不了多久。
“朕削减宫廷开销,厉行节俭,却也不过杯水车薪,大夏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周阁老可有教我?”崇祥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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