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的手腕,“等钟摆修好,就能听见 1998 年最后一次修钟时,你爸弹的《致爱丽丝》。”
我手指划过照片里爸爸的钢笔,笔尖正指着钟摆齿轮,突然想起这些年的误解:妈妈藏起的蓝布手帕、顾叔叔台历上的小钢笔、顾承砚修表时的专注,原来都是时光布的局。“看!” 他忽然指向钟楼外墙,双摆钟的投影在砖墙上拼出齿轮与钢笔的图案,“这才是他们设计的校徽,被王淑兰改成了现在的样子。”
暮色漫进来时,双摆钟发出 “咔嗒” 一声,两个钟摆开始同步摆动。我看着它们在光影里晃啊晃,忽然想起时光胶囊里的纸条:“给两个小齿轮的礼物”。原来我和顾承砚从不是单独的齿轮,而是爸爸和顾叔叔用友情做的双摆,注定要在时光里彼此呼应。
“你知道吗?” 顾承砚摘下手表,表盖内侧多了行小字,“建明叔刻的‘砚秋’,其实是‘双摆共振’的密码。” 他把手表和我的钢笔并在掌心,裂痕和凹痕刚好拼成完整的钟摆形状,“就像我们,缺了谁都走不准。”
我摸着腕间的烫伤疤痕,忽然笑了。曾经以为这是火灾留下的伤,原来是爸爸在火光里给我刻的守护印记。顾承砚手腕的纹身、顾叔叔袖口的疤痕、妈妈藏在衣柜深处的手帕,都是时光写给我的情书,只是我读得太慢。
“该下去了,” 顾承砚收拾好工具,忽然握住我的手,把爸爸的钢笔塞进我掌心,“陈师傅说思源楼的监控恢复了,王淑兰的翡翠镯子……”
“别说了,” 我打断他,看着双摆钟投在地面的影子,“真相就在钟摆的摇晃里,在齿轮的咬合声里。”
深夜的《致爱丽丝》准时响起,我站在机械室门口,看顾承砚调试最后一枚齿轮。他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阴影,和顾叔叔看文件时一模一样。忽然想起爸爸日记里写过的:“明修的儿子将来肯定是个厉害的修表匠”,原来预言早在时光里发了芽。
“唐砚秋,” 顾承砚转身,眼睛在灯光下像盛着星星,“等钟摆完全修好,我们把时光胶囊埋回树洞吧。” 他晃了晃手里的铁盒,新刻的齿轮在里面叮当作响,“这次换我们写点东西,比如……”
我接过铁盒,摸出爸爸的日记,在最后一页写下:“齿轮会生锈,钢笔会断尖,但钟声永远记得,有人在时光里等我们长大。” 顾承砚接过笔,画了两个交叠的钟摆,下面写:“双摆共振时,误解会变成星星。”
窗外的老梧桐树沙沙响,像是在给我们鼓掌。我知道,双摆钟的修复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那些没说出口的 “对不起” 和 “谢谢你”,都藏在钟摆的摇晃里,藏在齿轮的转动中。只要双摆还在共振,我和顾承砚就永远不会走散,因为我们的故事,早就刻进了钟楼的齿轮与钢笔的交响里,成了时光最动人的节拍。
当双摆钟的指针再次指向 10:15,两个钟摆终于完全同步,我忽然听见记忆里的声音 —— 那是爸爸在火灾前一晚弹的《致爱丽丝》,混着顾叔叔调试齿轮的 “滴答” 声,穿过二十五年的时光,轻轻落在我们交叠的手背上。原来,有些答案不必说破,有些和解早已在时光里写好,只等我们长大,读懂其中的温柔。
第六章:《未拆信与新钟摆》
校庆日的晨光爬上钟楼尖顶时,唐砚秋站在老梧桐树下,看顾承砚用爸爸的旧扳手撬开时光胶囊的铁盖。深秋的阳光穿过枝叶,在他发梢镀上金边,手腕内侧的钟摆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 和她后颈的印记,此刻正对着钟楼的方向。
“该你了。” 顾承砚递过玻璃罐,里面装着他们要埋下的新物件:修复好的双摆钟齿轮、刻着两人名字的钢笔与手表,还有昨晚在机械室写的信。唐砚秋摸着信封上的 “致 20 年后的我们”,忽然想起五年前的自己,曾在同一个树洞埋下对 “仇人” 的诅咒。
“准备好了吗?” 顾明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捧着当年的时光胶囊,身旁站着唐母,腕间的旧手表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两位中年人对视一眼,唐母忽然掏出块蓝布手帕,上面绣着的双摆图案,和机械室的钟摆一模一样。
钟楼的钟声在九点整敲响,唐砚秋跟着顾承砚爬上机械室,看见双摆钟的齿轮在晨光中闪闪发亮。顾明修按下启动键的瞬间,两个钟摆开始同步摆动,投射在墙面的星图渐渐清晰 —— 那是 1999 年狮子座流星雨的轨迹,也是父亲和顾叔叔用代码写的乐谱。
“这是建明设计的‘星轨变奏曲’,” 顾明修的声音带着哽咽,“当年他说,等两个孩子长大,就能用钟声演奏给星星听。” 他指向星图中央,那里浮现出两行小字:“致砚秋与时砚:齿轮的缺口是为了拥抱,钢笔的裂痕是为了共鸣。”
唐砚秋的视线模糊了,想起昨晚在父亲的未拆信里,读到的最后一段话:“明修兄说,双摆钟的齿轮要留道缝,就像人生要留点遗憾,等孩子们用勇气填满。” 她摸着信封上的火漆印,那是顾明修二十五年前替父亲封上的。
正午的阳光最盛时,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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