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床上的被子此起彼伏。
男人的低喘,女子的娇吟,时轻时重。
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纪遇白才终于把人按回床上。
“睡觉,房间没那么黑了。”低哑的嗓音难掩被满足后的愉悦。
这天都快亮了,玲喜还这么有精神,倒显得他不行似的。
啊呸……他怎么会不行!
明明是他怜惜玲喜的身体,不敢太折腾她。
钟玲喜懒懒“嗯”一声,沙哑轻软,听得纪遇白心都要化了。
“我去看看有没有喝的,你嗓子都哑了。”
“不行。”一听纪遇白要走,钟玲喜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可怜道,“还是黑。”
“那怎么办?”
“你抱我去。”
钟玲喜双颊淡粉,明明是在求他,却说得理直气壮。
“好。”
纪遇白二话不说,将钟玲喜抱起,用被子裹住两人的身体,往客厅走去。
此刻,钟玲喜双腿缠在他有力的腰腹上,手抱着他的脖子,任由他贴身抱着。
被子下的两人,未着寸缕。
但更紧密的事情,他们已经做了一夜。
停电,饮水机也停止工作了。
纪遇白打开冰箱,借着微弱的晨光,看清冰箱里的物品,“椰子水可以吗?”
“好。”钟玲喜显然是累了,说话都没有力气一般。
纪遇白拧开瓶盖,喂到她嘴边,等玲喜喝好了,他才把剩下的椰子水,仰头喝下。
钟玲喜的目光,落在眼前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明朗的下颌线条,性感的喉结……
还想听他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想感受他隐忍时紧绷的肌肉力量。
明明受不了挑逗,还要克制隐忍,逗着真好玩。
钟玲喜起了做坏事的心,唇状似不经意间扫过纪遇白的喉结,微张的唇吐气如兰。
喝水的纪遇白顿时血脉喷张,眼眶发热。
素了二十多年的身体,这会儿开荤了,又是这等刺激,谁受得了啊,尤其……
玲喜挂在他的身上,肉压着肉。
钟玲喜本是玩闹,却因身体贴着纪遇白,他腹肌一动,挨着他腹肌的某处,便痒得不行,双腿也本能的收紧。
她一动,纪遇白如临大敌。
两人可谓是彼此折磨,一个也没讨得好。
“那个……”纪遇白喉结滚动,尽量转移注意力,不去关注身体的变化,“玲喜,该睡觉了。”
“好啊,我们回去床上。”钟玲喜说着,一双唇有意无意擦过他颈部皮肤。
她看得清楚,纪遇白咬肌跳动,下颌线绷得笔直,尤其额角的血管,更是暴起。
她圈住纪遇白的脖子,嘴上害怕道:“要掉下去了,你抱紧我。”
纪遇白只得将人往上提,如此以来,又是另一种“酷刑”。
等走到房间,纪遇白身上已经覆了一层薄汗。
他把人放在床上,注意到钟玲喜忍俊不禁的小模样,才知她的坏心思。
“小妖精,睡觉!”
“你睡得着?”钟玲喜狡黠一笑,目光意有所指。
他顾惜玲喜的身体,玲喜倒好,只管撩拔他。
“以后的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况且你我已经订婚。只要你同意,住在一起也是可以的。”
纪遇白深深叹一口气,颇有几分无奈,但也只能哄着。
“再说了,假期才过去一天,剩下的几天时间,我们可以每天都在一起的,嗯?”
“万一爸爸妈妈们回来了,怎么办?”钟玲喜问。
和父母住在一起,可不敢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还裹着被子缠在一起,出去找水喝。
纪遇白一时怔住,这话的意思是,每天都要深度交流一下?
上班还有个周末呢,玲喜这女人......要他命啊。
但纪遇白面上没有表露半分,只回答钟玲喜的问题,“住酒店。”
钟玲喜抗拒,“不要,我怕酒店有摄像头。”
“那我们睡醒就订票回京市,我搬去爱琴湾和你住。住在一起,我就能把你照顾得更好,给你吃我亲手做的饭菜,穿我叠的衣物,睡在我整理的床上......”
钟玲喜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说住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她想,鱼水之欢,是爱情的调味剂。
难怪会有“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的说法,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和纪遇白之间,因为性之一事,好似签订了某种契约。
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纪遇白对她的迁就,是她一辈子的铠甲。
清晨的微光中,纪遇白低柔和缓的嗓音,仿佛催眠曲在她耳边唱起......
钟玲喜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纪遇白说了许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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