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州掷地有声道:“反!”
在场的官员眼底都闪着光。
萧璟州师承陆巍奕,为君之道,为民之法,铭记于心。
这一声‘反’代表着新皇权,即将诞生。
在场官员皆有从龙之功,大景也将会迎来新生。
陆恒提醒:“此地不宜商议正事。”
萧璟州吩咐人,好好安葬陆太傅,就带着一行人回到议事厅。
众人甫一落座,萧璟州便让陆晨,把那个妆盒交给姜桢羽。
接过木盒的姜桢羽,顺手把招财交给萧璟州。
在场之人,无法把太子和狸奴,想象在一处,更别说是抱着抚摸。
一时间,议事厅一片寂静。
陆恒打破安静,他道:“进京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侧头看他。
哪怕是齐厚也觉得惊讶,他不解:“为何?”
陆恒道:“二十万兵马在京郊消失,止弋城派进京的斥候,都没能查出去向。
此时入京岂不是钻敌人的笼子?”
杨进迟疑:“可早晚要入京,若是他一直躲出来,岂不是要等三皇子登基称帝?”
陆恒道:“要入京,却不是这个时候。”
萧璟州招财交给陆晨,转身看向陆恒:“你有何看法,详细说来。”
陆恒躬身一礼,让人传唤方才汇报的斥候。
斥候一进大厅,陆恒就开口问。
“入京探查消息的斥候,一共有多少人?”
“回到止弋城剩下多少?”
“分别探查什么地方?”
陆恒一连串的问题砸向斥候。
斥候见他脸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以,他抬眸小心打量萧璟州。
“如实到来。”
斥候得到萧璟州的首肯,向陆恒拘礼。
他道:“入京共有20人,回城剩下14人。6名士兵不知去向。
北地沿途也没有留下特殊记号,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姜桢羽检查木盒的手一顿,抬眸看向斥候。
她知道斥候的工作,那便是打探前方战事的消息。
这项工作需要好身手,更需要有对危险敏锐的判断。
一不小心,连命都保不住。
只是,她没想到这次查探消息,一口气丢了六人的性命。
萧璟州淡声道:“那六名斥候分别探查什么地方?”
斥候说了六个地名,皆是出城后的要道。
姜桢羽提醒:“太宽泛,你们是何时发现有人失踪?”
斥候道:“七日为期,只有六人没回到京郊的破庙。”
二十万大军出城,总会有押送重物的车痕。
七日的时间折返,斥候肯定发现了什么。
陆恒道:“那六人分别探查那几条大道?”
斥候思索一瞬:“东南西皆有,实在不知问题出现何处。”
萧璟州吩咐人找来舆图。
斥候指了三个地点。
斥候道:“斥候探查消息,两人为一组。”
“此路通往坞州,此路通往衡州,这条路通往乾州。”
钱无忧思考片刻道:“京城内外的难民太多,这六人说不定死于难民之手,也未可知。”
陆丰道:“东南西都有斥候惨遭毒手,为何靠北的方向,却没有任何动静?”
“难不成张国舅有通天的本领,能未卜先知你们何时入京?”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发现蹊跷。
陆恒道:“你说京城高门显贵,都惨遭难民抢掠钱财、粮食?
京中的世家门阀呢?难民有没有破门而入?”
斥候迟疑:“卑职在京城探查一日,只瞧见世家门阀的大门紧闭。
难民也在外边蹲守,却迟迟没有动手。
反观在京的官员,尤其是户部、兵部的大臣,皆被哄抢一空,无一例外。
户部和兵部?
这两个都是富得流油的地方。
按理说户部和吏部才是大富,可偏偏大景朝稳固朝纲不久,吏部尚未成气候,边境各地有常年征战。
兵部拨下来的款,是其他几部之首。
姜桢羽与萧璟州相视一眼,仅一个眼神瞬间了然。
陆恒接着询问:“可瞧见难民抢夺粮食、财物都去了何处?”
“他们手里应当有兵器,这些兵器是何样式?”
斥候道:“起先卑职也曾怀疑,尾随难民一路出城,偷偷瞧见他们在分赃,便也卸掉了怀疑的心思。”
“至于兵器……卑职亲眼瞧见他们抢夺侍从的刀剑,不乏有军用的刀。”
陆恒闭了闭眼,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他道:“你们可真行,这么拙劣的骗术,都能把你们糊弄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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