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林摘掉了头上的鸭舌帽,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中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与轻蔑,“明二少,我们又见面了。”
明战眸光一沉,指尖狠狠抵住了手掌心。额头上密布的汗珠,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
“沈翊林,你想干什么?”
沈翊林唇角半勾,笑意阴森,“我想要桑榆晚死。”
“王八蛋。”明战心里的怒火一下就点燃了,作势就要掐他的脖子。
沈翊林灵活躲开,随后拉开驾驶座的车门,跳了下去。
明战跟着下了车,“沈翊林,信不信我今天弄死你。”
明媚坐在车里没有动,过了几秒,偷偷看了一眼前面的驾驶室。
沈翊林没有拔掉车钥匙。
她深吸了一口气,双唇紧抿,小心翼翼地把车里的灯关掉了。
车内瞬间一片黑暗。
车外的光线也是一片暗淡。
明战挥舞着拳头,朝着沈翊林的脑门挥了过去。
明媚看着,刚刚被打得脸颊火烧火燎地疼了起来。
“明战,这都是你自找的,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沈翊林再次躲过了明战的拳头,便发起了攻击。
明媚见两人打作一团,脱掉鞋子,小心翼翼地从后面座位爬到了前面的驾驶室。
沈翊林和明战还在互殴。
一场激烈的争斗爆发,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和偶尔的怒吼。他们互相推搡、扭打,脚下的尘土被扬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漩涡。
明战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对方吞噬,“沈翊林,晚儿已经饶了你很多次,你不仅不知感恩,还一心置她于死地。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沈翊林一边挥拳,一边阴恻恻地讽笑,“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明战俊脸紧绷,攥紧的拳头指骨泛白。
运动员出身,身体素质比沈翊林要好不少。
但沈翊林身形消瘦,很善于躲避和偷袭。
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分出胜负来。
明媚静悄悄地爬到驾驶室,双手握着方向盘。过了几分钟,她咬了一下后牙槽,猛地发动了车子。
不等沈翊林和明战反应过来,她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猩红的汽车尾灯,夜色中犹如两滴炽热的熔岩,灼热地刺眼。
砰——
明媚把车开出不到百米,耳边传来了一声枪响。
她心脏猛地一紧,随后是一阵急促而不规则的跳动,仿佛要从胸膛中跃出,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和不安。
明战一身素服,跟着她从灵堂出来,身上是不可能带枪的。
明媚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而沉重。脚底心,泛起了刺骨的寒意。
她不敢停车,更不敢下去查看。
车速越来越快。
她紧张地落下泪来。
-
南山别院。
“二哥。”桑榆晚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眼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一旁的容止,急忙掉头看了过去,“你醒了。”
桑榆晚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揪紧,剧烈的跳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缓了数秒,低声开口,“我怎么睡着了?”
容止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温声道,“做噩梦了?”
桑榆晚眼皮沉重,带着梦中残留的迷离与困惑。她喝了两口水,看了一眼四周,神色一紧,“你怎么带我来这儿?”
容止眸色温柔,“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桑榆晚放下水杯,就要起身。
容止急忙拉住她,“再坐一会儿,缓一缓再走。”
桑榆晚心里莫名的慌乱,汲气,蹙起了眉头,“我得赶紧回明家……”
她话未说完,黑衣人就敲门走了进来。
“二爷,夫人,出事了。”
桑榆晚瞳仁瑟缩,心跳加速。梦中那些片段如碎玻璃一般扎进了她的脑袋,她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容止冷声道,“什么事?”
黑衣人低了低头,有意避开桑榆晚焦急的目光,“明二少失踪了。”
“什么?!”桑榆晚脑子嗡了一下,立马站了起来,双眸微微瞪大,“我二哥怎么了?”
容止跟着起身,扶住了她的肩膀。
黑衣人抿了抿唇,再次开口,“两个小时前,明二少爷和明四小姐一同离开明家老宅。现在还没有回到明家。监控拍到的最后画面,是在南城的樱花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画面里,还出现了一个人……”
“谁?”桑榆晚干发觉脚下的地面似乎突然间变得不稳定,让她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容止搂紧她,眼帘微垂,冷睨着黑衣人,“说。”
黑衣人低了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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