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嬉闹的欢快时光。>
于是他接替仆妇,亲手搀扶王夫人坐下,开口温声问道:“近来好些了没有?在家里住的可还舒心?”>
王夫人默然不语,恍若未闻。>
眼睁睁看着至亲之人遭此厄难,王子腾心中越发恼怒,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忽然抬手狠狠的拍到桌上,“咣当”一声响,杯碟跳起,茶水四散,众人无不惊惧。>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给二哥听,二哥给你出气!”>
他威严发问,已然对“罪魁祸首”动了杀机。>
王夫人却仍旧沉默不语,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如死灰,失魂丧魄。>
“妹妹!难道你就不想再见宝玉了?难道要一辈子都看不见他娶妻生子、加官进爵?”>
王子腾死死的盯着王夫人。>
听到宝玉之名,如春雷当头炸响,王夫人忽然回魂,又似无知傀儡被触发机关,茫然的抬头张望,想看看是不是儿子过来寻她。>
宝玉当然没有来,所以她失望的发现,四周并没有宝玉的身影。>
时间的流逝变得格外缓慢,像是足足过了几世几劫。被强制驱离荣国府后,宝贝儿子始终不曾来探望过,让她倍觉凄凉,人生还有何意趣?含泪道:“区区弃妇,人见人恶,何敢再言相见?莫玷辱了我儿清名!”>
“清名?他一个稚子顽童,哪儿来的狗屁清名!连亲娘也不来看望,简直畜生不如!”>
王子腾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好撒到不在眼前的外甥身上,破口大骂。>
“这怎么能怪宝玉?他还是个孩子啊!”王夫人神志稍稍清醒,咬牙切齿道:>
“要怪就怪柳二郎!好个奸诈卑鄙的小人!姓赵的贱婢就是个蠢笨无胆的贱货,若非受他指使,绝不敢倒打一耙,对我栽赃陷害!”>
王夫人终于开口,王子腾松口气,急忙追问:“那实情到底如何?现在都传言是你陷害柳家小子,圣旨里也是这般说的,真有此事?”>
兄长当面,王夫人不屑掩饰,不过还是使了个眼色。>
王子腾会意,当即命众人退下,包括他老婆张氏。>
张氏心里不满却不敢违拗,冷哼一声,转身带着一众儿女走了。>
他的好兄弟王子胜一直躲在角落,不敢往他身前凑,这会儿也带着一家子灰溜溜离开。>
待到房间内只剩兄妹二人,王夫人这才切齿道:“不错!构陷姓柳的的确是我做的!我就是要他死!”>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呀?”王子腾心中的那一丝侥幸荡然无存,一声哀叹,说出一直难解的疑惑。>
他真是想破脑袋都不明白,若是为了争家产,也该去搞荣府大房的贾赦父子啊,柳湘莲只是个外人,又正春风得意,何必同他闹得如此难堪?到头来还给自己招来灾殃,再蠢没有的了!>
“二哥!你是不知道,这柳二郎简直是宝玉命里的克星!”>
王夫人回忆着说道:“一年不到的时间,宝玉不知被他弄哭了多次!都发了好几回狂症了!若我不管,任他这般肆意妄为下去,早晚有一天宝玉会毁在他手里!”>
听到此处,王子腾终于明白了妹子对柳湘莲恨意深重的缘由。>
他对此很不以为然,宝玉是何种性子他也有所了解,发生冲突还真未必就是柳二郎有过错。>
可妹子这么认为,他也没必要为柳二郎辩解,帮理不帮亲嘛!>
开口之后,王夫人的倾诉欲顿时被激发了,她又接着说道:“二哥!你还不知!柳二郎可不仅仅是作践宝玉这么简单,那天在香山上,这个孽畜对王家极尽诋毁,满口子污言秽语,分明不把你和王家放眼里!幸好你回来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要让他知道王家不可轻辱,更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王子腾很是无语,如果能够,他很乐意给妹子出口气,同时也维护王家颜面。>
问题是柳二郎眼下正是永隆帝跟前的大红人,同他斗何异于向皇帝叫板?>
是嫌自己命长吗?还是嫌这荣华富贵的日子过久了?>
妹子已然疯魔,执念难消,王子腾懒得白费口舌,沉声允诺道:“你且放心!为兄定不会放过小贼!早晚叫他身败名裂,以偿前罪!”>
得到兄长保证,王夫人脸上顿时浮现诡异笑容,点头不迭:“就要这样!就该这样!让他不得好死!死的时候还要万人唾骂!”>
王子腾本是想了解内幕,看看有无机会化解彼此间的冲突。但妹子处于疯癫妄想之中,显然不可能理智的商议对策,于是便命人将她扶回内宅的侧院,好生休养。>
他自己则另有重任,仔细沐浴过后,重整官服,进宫面圣!>
……>
大明宫,勤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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