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何思齐还是一副死了妈的样子。
姜明看着何思齐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这副模样。”
何思齐失魂落魄的说道：“我的学生们，被杀了....”
听到这，姜明脸上的表情也消失了。
无关于其他的事情，就单单只是高柏飞对那群孩子们出手这一点，在姜明的心里这个人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姜明头也不回的对何思齐说道：“那些马匪，一定会遭报应的！”
姜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能够干出来这种事情的人，也就只有高柏飞和他的黄沙会了。
先秦道上的马匪能够持有掷弹筒的，也就只有高柏飞的黄沙会以及时光的天外山。
而时光和黄沙会最大的不同就是，时光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对于敌人，时光可以用处一些手段，但对付普通人，尤其是那些穷苦百姓，时光的心里有怜悯。
何思齐也跟着说道：“我也相信，那群人一定会不得好死！”
说完，二人也就没有在聊天。
在行驶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姜明再一次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哦吼！”
一声声嚎叫从身后响起。
何思齐下意识回头看去，刚好看到了一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面容。
而姜明听到这个身影，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连忙停下骡车拿着马鞭转身下跪。
这一套流程，已经成为了姜明的肌肉记忆，简直不要太熟悉了。
看到姜明这么老实的跪了下来，让刚来的天外山的人也感到了好奇。
但该喊的口号还是要喊的。
九宫：“天外山盘道！长着逆鳞的尽管来，穷家门的兄弟赶紧顺了！”
在九宫喊完这句话，时光也看清楚了骡车上的人。
其实在此之前，时光就已经见过何思齐了。
不夸张的说，何思齐是唯一一个当着时光的面，指着对方的鼻子说我要杀了你，而且一定要杀了你，还活得好好的。
从时光的角度来说，可能是因为，他知道对方是种子但无法判断真假，所以没有下杀手。
可是在姜明看来，时光和何思齐这两位都是太子爷。
只是不同的是，时光是军统的太子爷，而何思齐则是中统的太子爷。
这两位，表面上看着时光的身边跟这一大堆人，这些人甚至随时都可以为了时光牺牲自己的性命。
但姜明很是清楚，为了让何思齐能够安全的在西北活着，若水那个老怪物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
时光坐在马背上，双眼满是打趣的看着何思齐说道：“何思齐？对吧！我们又见面了！”
“我记得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何思齐站在骡车上，满眼怒火的盯着时光。
再看看跪在一旁装作浑身发抖的姜明，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对比。
何思齐满眼坚定的对时光说道：“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
对于何思齐的话，天外山的马匪们只是当做一个笑话，一个连匕首都不会用的教书匠，杀时光？
时光一脸纳闷的看着何思齐问道：“教书匠，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你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何思齐听到死，瞬间就来劲了！
何思齐怒吼道：“死？我怕，我很怕！但对我来说，更可怕的是看着自己的学生被你们屠杀，而无动于衷！”
听到这话，时光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嘿，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杀你学生的是黄沙会的人！”
“我们，还帮你打走了他们，按理来说你应该感激我！”
“再说了，你看看旁边的那个车马夫，你和他比可查的太远了。”
“人家就很懂事，见到我直接就老老实实跪在那里。”
姜明，时光也认出来了。
但看着跪在那里浑身发抖的车马夫姜明，再看看这个满眼怒火对着自己大放狂言的教书匠，时光真的是越看越喜欢对方。
何思齐听到这话，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姜明。
何思齐没有反驳什么，姜明这个人他了解，对姜明的行为何思齐丝毫没有任何的意见。
人，为了活下去可以做任何事情，与丢人与否无关。
铁门栓凑到时光耳边说道：“时光，这两个人遇到一起，很奇怪，要搜一下吗？”
时光听完笑了笑道：“不用搜！”
“你们两个，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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