飕的根本暖不热。>
这该死的天气。>
搓了搓手,顾言把杜猛叫了过来,这家伙不知道几点起来的,进屋的时候浑身冒着热气。>
“你也真够拼的,多穿点,别散了汗着凉了!”>
“无妨,身子壮实。对了,侯爷叫我啥事?”>
“你知道哪里有煤么?”>
“煤?”杜猛歪着头想了想:“你说的是石炭吧!城南的聚宝山有不少,城里的铁匠喜欢去那里买,侯爷你要做啥?”>
“嗯!”顾言想了想:“你去找铁匠瓷器匠过来见我,这屋子太冷了,我准备做些东西。”>
杜猛开门就要走。>
“多穿点别染上了风寒!别觉得我唠叨,我知道那么一个人,一生写了四万多首诗却声名不显,最后得风寒死了。”>
“谁?”>
顾言想了一下:“钱龙!”>
“不认识。”>
杜猛前脚刚走,刘氏带着几个人就到了府前,得到信,辰大云把人领了进来,几个人连门都不敢进来,齐刷刷地跪在顾言这屋的门槛前。>
在刘氏没有找到他们之前,他们和刘氏一样,以为手拿地契的这人已经死在战乱中,自应天府稳定以后他们不断在找关系,找路子,想把这些产业变成自己的,眼看就要成功了,谁知道主人家竟然是一个侯爷。>
无论在哪个朝代,他们做的这些事儿最低的惩罚都是一个流放千里。>
昨晚得信后吓得一晚上睡不着,家里的妻儿老小都安排的好好的,今天天一亮就急冲冲的赶来了。>
顾言让这些人跪了一会儿,才说道:“以今日为限,把今年每个月的账目给我捋清楚,捋不清楚你们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回去吧!”>
这几个人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没有说出来,拱拱手告别之后就去捋账。>
春花拿来了笔墨纸砚,顾言要把自己脑海的煤炉子做一个切面图,看看一会能不能做出个炉子来,看花容易绣花难,毛笔画图真是天大笑话,这画一个切面图画得黑漆漆的一大坨。>
画得顾言满头大汗:“草,不画了!”>
候在一旁的春花不敢去打扰,她虽然听不懂,但他知道侯爷这是在生自己的闷气,这个时候最好别去打扰,来时候胡嬷嬷说了,做仆役的要多做,少听,少说,尤其是大府邸,要特别地注意。>
收拾好笔,顾言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些钻牛角尖了,看着春花脆生生地站在那里,顾言觉得有些无聊。>
“春花?”>
“奴婢在。”>
“这名字谁给你起的。”>
春花头也不敢抬:“老夫人给的名字。”>
“她们三个都有了名字?”>
“嗯,我最小叫做春花,比我大一些的叫做夏荷,比夏荷大一些叫做桂花,比桂花大一些的叫做腊梅。”>
顾言满头黑线,这起名字也太狠了,全是花。>
“家里还有几个人?”>
春花规规矩矩道:“奴婢七岁就进宫了,家里人也不知道在哪里了,应该是没了。”>
“认字么?”>
“不认识。胡嬷嬷说女孩子笨一些好,不认识字能活得好一些。”>
顾言无语了,不认识字能活得好一些,这是哪门子的鬼道理哦。>
顾晨氏见儿子没有出门,拎着鸡笼过来瞅了一眼,见是春梅,她瞪了一眼:“起来就出来晒晒太阳,窝在屋子里作甚?春花跟我走,菜园子的草又起来了!”>
顾言彻底无语,这是把自己当做什么人了,真是的:“娘,这哪是哪啊?”>
顾晨氏冷哼一声:“我们都吃完了,你赶紧去吃,给你留着呢!”>
铁匠瓷器匠满头热汗地进了侯府,他们这是一路跑来的,不跑没有办法,杜猛这狗日的是骑马去的,两条腿跑得过四条腿么。>
顾言狠狠瞪了杜猛一眼:“去,泡壶热茶,拿点糕点。”>
铁匠瓷器匠颤颤惊惊在椅子上落下半个屁股,嘴里小心地吃着美味的糕点,香甜的味道让他们回味,不敢大口吃,深怕一下子就吃没了。>
顾言在这个时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铁片做外围,黄土做填充,陶瓷因为具有很好的抗热性作为炉子的内胆。铁匠很惊讶侯爷这个奇异的想法,想了一想,手指头在粗糙的手心画了画,点了点头。>
“侯爷这个能做,但我这个铺子多是些生铁,炉子内常有煤火,脆得很,导热也不行,这样的炉子最多用两年,如果侯爷想做好些的就得用熟铁,导热好,还耐用。至于侯爷说的那个煤球叉子,这老汉能做,套空管而已。”>
瓷器匠也说话了:“铁大哥只要确定了炉子大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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