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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管家穿着简单得体，身体冰冷如僵，神态冷漠。
然而白城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傀儡，而是如假包换的人类。
准确来说，曾经是人类。因为白城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生命体征。
“殿下，您回来了。”苍白管家态度恭敬，向赤渊鞠躬，对赤渊身后的白城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
就好像白城只是赤渊带回来的小动物。
白城眯着眼睛看着管家的秃头，终于看清了他的阳寿余额。
负五百年。
无论从哪方面看，这苍白管家都是个死人。
如果一个人看起来像死人，生命特征是死人，符合死亡的所有特征，那他就是死人。
白城猛地想到善其身曾经讲过自己祖上伺候过朱河之主，后来却离开了朱河之源。
苍白管家的长相与善其身没有太多相似之处，但白城隐约觉得这就是善其身的先祖或者与善家先祖一起伺候朱河之主的人。
朱河之主，果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他高高在上，从未将任何生灵放在眼中。只要他觉得该杀，也就杀了。
只要突破筑基/锻骨境界，就算正式踏上修行之路，再也不是凡人。
一旦突破这个境界，自然有与凡俗不同的禁忌法则。
第一条就是不能屠戮凡人。
凡人在修行者面前就像蝼蚁在人面前一样脆弱。
修行者有能力随意杀戮凡人，但凡人却是修行者的基础，若是将凡人杀光，哪还有修行者？
均衡，存于世间，自有其法则。
在漫长历史中，修行者逐渐发现，杀戮凡人的修行者都会在渡劫时遭遇惨烈的劫难，身死道消，魂飞魄散，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修行者也不傻，当然明白这是自然法则。
这是正常修行者不敢触碰的红线。
偶尔杀几个冒犯自己的凡人不会产生太大影响，修行者不能做的是屠杀、虐杀，大规模的滥杀。
然而朱河之主却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些。
面对凡人和荒兽，他随手就杀了。
和杀圈养的鸡鸭牛羊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白城做出了决定，虽然浓郁血气让他很舒服，但这里终究不是家。
尽快突破，早些离开吧。
白城的余光看着赤渊平静的表情，莫名的有些唏嘘。
赤渊跟着朱河之主这样的父亲，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但这是朱河的家务事，他管不了。
他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尽快回家。
这里不是他的家，祈玉仙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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