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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青面临温台的攻势,神情无怯意,杀机从瞳孔中一闪而过,他掩盖地极好,纵是眼神刁钻的吴立人老头子也未曾察觉。>
正经的擂台挑战,籍籍无名之人战享有声名的擂主,上台前需各自签订生死契约,不过如罗青温台两人这种熟人斗法切磋,合卺台官方不会负任何责任,死了也就死了,自行内部解决。>
毕竟斗法厮杀,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擂台之用,有时就是处理此类恩怨,死伤常有,引不来红甲官府窥伺。>
罗青趁此机会杀掉温台,其浑身家当归属胜者,自是无疑,但不动用些阴谋诡计,阴险手段,这人怎会好杀?>
罗青施展残风,身影蓦然消失,气势汹汹赶来的温台扑了个空,只觉后脑勺发凉,一扭头,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已在其身后。>
温台瞳孔骤缩,出乎意料,他干脆闭上眼睛,仿佛坐以待毙,束手就擒。>
下一刻,罗青拳头伸展过来,温台呼呼大睡,打个哈,速度快上一倍,身法更为凌厉几分,看似软绵绵的两拳抵住罗青,继而舒展拦腰,轻松后退。>
瞑眠拳。>
人生一场大梦,睡拳逢秋不寂寥。>
残风步,秋风萧瑟,睡梦之中从不觉。>
温台伸拦腰,似躺非躺,似睡非睡,双眼似睁非睁,惺忪不已,“罗兄,好厉害的身法。”>
罗青扯了扯嘴角,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拳头,“温兄好睡拳。”>
两人各自奉承一句,各自消失于原地,拳来拳往,只见残影阵阵。>
观台之上,满头白雪的两名老者以及雄姿英发的两青年端坐,望着台上打斗,津津有味,不发一言。>
吴立人轻笑一声,打破沉静,“老曹,认出来了么?”>
曹老三紧缩眉头,“乱冢在我红甲地之侧,俨然有一统之势,我奉命驻守边境隘口,与李向风相逢,交过几次手,对其拳法路径一清二楚,如何会认不出?>
那年纪不大的小子极力掩饰痕迹,可那拳法根底,逃不脱我眼。”>
曹老三眉宇舒展,咧嘴一笑,“我与李向风无冤无仇,只剩些还值得回忆的陈年旧事,这小子甚么身份,与我何干?>
说来倒是个好苗子啊。”>
吴立人点点头,“另外那瞑眠的小子毫不逊色,瞑眠拳先前只听闻,不曾见识,此次大开眼界,来得不亏。>
这场切磋还只是气血,祀修手段可还未露面,这两小子还没真正动真格啊。”>
曹老三评头论足,“祀力斗法,百晬境的小子如何打得过抓周?>
那瞑眠小子可不是绣花枕头。”>
吴立人玩味笑道:“老曹,赌一把?”>
曹老三一怔,“怎么赌?”>
“你赌抓周小子赢,那我赌抓周小子不赢。>
赌注嘛,老样子,与我去一趟红甲东北的麓山,捕获一头‘石檀猴’,我输了就为你炼制十日丹药。”>
曹老三沉吟半响,一咬牙,“赌了!>
我偏不信百晬小子能打出个平局,甚至战而胜之。”>
“……”>
吴年、方子骞两人皆是纯粹祀修,所学的近身搏斗都需要借助祀力,算不上气血,台上两人的比拼,还算不错,不过俩人还看不上眼。>
听得两位师尊不吝夸赞,两人皆生出胜负心。>
吴年身为吴立人晚辈,出身祀家大族,再加其天赋确实绝伦,久得赞誉,难免心高气傲,同辈之中,大多视之如土鸡瓦狗,能入眼的,红甲城中寥寥无几,待到突破赤胎,达到疫病境,他都要前往喜婚地。>
喜婚地数得上号的城池除却喜婚城外,还有几座,人口皆在数十万以上,但他一律不去,只去天才云集的喜婚城。>
台上罗青两人,稚气犹存,从穷乡僻壤出来,打斗气血蛮力,还不够看。>
气血修行法门不直通大道,路途有限,是众所周知之事。眼下再厉害,早晚也要摸到顶,继而再不能前进一步。>
吴年心中纵是再傲然,也未流露几分,问道:“师傅,这二人比我与方兄如何?”>
不待吴立人开口,曹老三不无戏谑道:“你们俩底蕴与那抓周不相上下,具体斗法,还需看家底殷实与否,祀术掌握如何,以及斗法经验,看其手段,你二人还真不一定是其敌手。”>
吴年听罢,有些不服气,“哦?那我两倒想见识见识了。”>
吴立人聚音成线,以疫病境才有的手段对曹老三道:“你个老小子打得什么主意,非要激他们。”>
曹老三嘿嘿一笑,以心声道:“这俩小子临阵厮杀的经验还少,那瞑眠地抓周正好是个对手,待会两人打罢,试试深浅,涨涨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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