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白眼,忽然问道:“你呢?”>
徐长青面露惑色,“我怎么了?”>
“我说的是沈初白啊,以前天天跟着你屁股后面跑,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丫头。”>
“呃...她怎么了?”>
周迎春眼神幽幽的望着他,“你还说你不是个薄情的人,让人家苦苦等了十年,在山上了无音讯,回来后连她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滚蛋,我当然记得。”>
徐长青揉了揉眉心,却道:“问题是当初我二八之年,她才八岁啊!”>
“即使听到‘长大后我要嫁给你’这类话,我权当作童言无忌,毕竟在我眼里,她只是个可爱的小妹妹。”>
“你果然是个薄情的人,连这点都没看出来。”>
徐长青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这事他不占理,吵不过。>
“无论怎样,你歹对此事负责。”周迎春坏笑道:“一个正值桃李年华的姑娘,整天撑个纸伞站在桥头痴痴守望,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
“好吧,这事儿总归因我而起。”>
“那现在呢,相差八岁的你还觉得她是个小妹妹吗?”>
“我不知道。”徐长青摇了摇头,语气平淡道:“十年太久了,久到能忘记一个人的音容相貌,在我眼里,她现在应是另一个人,我需要重新认识她。”>
“当然,说不定她重新见到我,会对我失了兴致。”>
周迎春认同道:“你现在确实是一个无聊的人,不像少年时那般有趣了。”>
“水往低处流,人会向前走。”徐长青担忧道:“她在原地停留了太长时间,我既怕她未曾改变,又怕她变的太多。”>
“你这是患得患失了,在原地停留就不好吗?”>
“我不是说不好...”>
徐长青深吸一口气,吐出:“我现在有些思绪混乱,还是寻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要喊上梁玉韬和宁赟吗?”>
前者是书香世家的文弱公子,立志要像大周诗仙一样,做个放荡不羁的书生。>
后者家里是开镖局的,占了字的三分之一,身强体壮,武艺精湛,从小想的不是继承老爹的镖局,而是自立马帮。>
当然,这都是十年前的事情,说不准他们现在变了多少。>
见徐长青没回话,周迎春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你要不要见他们一面,我还没跟他们讲你回来的事呢,不至于这么薄情吧?”>
“无妨,反正我回来的事情迟早要传进他们的耳中。”>
徐长青从廊道上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后在我面前不准提‘薄情’两个字,小心我跟我姐讲你坏话。”>
周迎春傻了眼,老实巴交的点点头。>
恐怕啊,世上除了他的爹娘外,只有徐南春一人能治他了。>
......>
有道是“南方的茶,北方的马”。>
大周有一条长达千里的“茶马古道”,顾名思义,这条道路主要用于南北地区的茶马贸易,或是其他的地方特产、手工艺品,多以马帮运输,少请镖局护送。>
徐府后院的马厩里,一驾装饰精美的双马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虎背熊腰的车夫在车儿板子上躺着小憩,见了远处走来的两位公子,一只狸猫,连忙端正身子,将套住两匹名骏,照夜玉狮子和乌云踏雪的御辔拎起。>
“你说你,吃饭就吃饭,带着狸奴做什么?”>
“我乐意。”>
“...”>
两人一猫上了车厢。>
徐长青将小桔抱起,轻拍掉猫爪上沾的尘土,旋即将它放在紫檀黄花梨做成的卧榻,任由它将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
小桔猫眼朦胧的蜷缩起身体,一躺下便开始打哈欠。>
毕竟对狸猫而言,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可以理解。>
至于不夜侯,徐长青没有将它放进茶柜里,为了以防意外,暂且置放在姐姐那里。>
方才与徐南春讲了这件事,她表示很乐意帮忙照料这个小家伙。>
徐长青转过头,对周迎春讲道:“时候还早,捎我一程,我出城办点事。”>
“什么事?”>
“修行方面的事情。”>
徐长青低头问道:“小桔,你记得以前住的寺庙在哪儿吗?”>
小桔从腿上翻身,粉嫩的鼻子微微触动道:“先生,咱,咱有些不记得了。咱一般是靠气味儿认路,时间太长气味儿散了,咱就很容易迷路的说。”>
周迎春困惑道:“小桔是谁?你说的寺庙跟修行有关吗?”>
“你问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