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多一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边还对梧桐吹嘘他当年的英勇事迹。
一顿饭下来,莫小星肉没吃到几口,倒是对他的人生经历了解得差不多。
原来,阿布多的父亲,是以彪悍风格着称的东齐人,母亲是姑娘,两人生出阿布多不久后,就在战乱中身亡。
阿布多从小跟着灾民混大,要饭和打架都是常事,大字不认识半个,偶然之下进了部队,因为优异的表现和不同于常人的强壮体格,职位一路飙升,最后在守月门关的将军战亡之后,王一举把他提拔为将军,派他去镇守月门关。
他常年都待在边关,这次之所以在,是回来汇报军情,顺便补充粮草和兵马。
“光说我了,你这小子看起来贼眉鼠眼的,是从哪儿来的?”阿布多忽然问道。
梧桐登时警铃大作,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把之前说过的答案重复了一遍:“从周家村。”
“周家村是哪儿?”
“北边的一个小山村。”
“你多大了?”
“十、十六岁……”
阿布多嫌弃地一掐她的细胳膊:“家里没给吃过饱饭吧。”
梧桐点头干笑。
“我跟你说,我这人最讲究兄弟义气,只要你对我衷心,跟着我好好干,将来保你吃香喝辣。”
“谢将军……”
“倒酒!倒满!”
……
几天时间过去,梧桐每天都是待在那个房间里誊写文书,晚上则去士兵的房间里睡通铺,在一阵如雷的鼾声与臭脚丫子味儿中入睡。
“小山”一点点矮下去,手边的纸张逐渐增厚。
阿布多则时来时不来,他待在,除了去王府就没有什么公事可干,自己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就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演武场,和士兵们厮混在一起。
这一天,梧桐终于把所有的文书都誊写完了,站起来伸了个的懒腰。
接下来该干什么呢?
房间里就她一个人,梧桐卷了下裤腿,打算去外面看看。
她穿来的那身衣服太破了,阿布多第一天看见就嫌弃的不得了,让人给她找来一套小兵的衣服,结果穿起来还是大了,松垮的不得了。手脚都长了一大截。
梧桐现在的模样活像是小孩偷了大人的衣服穿,脑袋上还顶着个大了一圈的帽子。
幸亏她现在还没什么胸,否则瞒都瞒不住。
她推开门,扶着帽子走出去,迎面撞见两个面色匆匆的士兵。
“李都尉在哪里?”士兵抓住她问。
梧桐一脸懵逼地摇摇头。
士兵丢开她,继续往前跑去。
看他们这样着急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
她心中好奇,跟着跑了过去。
李都尉正在院子里和下属说着什么,两个士兵很快找到他。
“李都尉!大事不好了!将军他……他在演武场跟周将军打起来了!”
李都尉素来镇定沉稳,听了这话不由得大吃一惊:“和周将军?”
“是啊是啊,大家都拦不住,您看点去看看吧!”
李都尉当即撇下手里的事,大步朝外走去。
梧桐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李都尉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回头厉目看向她:“你来做什么?”
梧桐打了个哆嗦,小声说道:“我、我的文书已经抄完了……”
李都尉神色不明地看着她,似乎在由于要不要找人把她抓回去,最后因为时间所限,顾不上许多,匆匆地走了。
梧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演武场就在武兴城东边,与驻地相距不远,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们就到达目的地。
梧桐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无论看向哪里都是惊奇的。
戈矛成山林,玄甲耀目光,正面是一排两层楼高的房屋,右边是营地,左边为马圈,其中良驹不下千匹,颜色各异。
正中央那块近万平米的空旷地方,设立了一个双旗台座,旗帜迎风飘扬,发出簌簌声响。
台座右侧处,数百士兵围在一起,正为中间打斗的两人摇旗呐喊,显然战况正酣。
李都尉浓眉紧蹙,一张本来就长得不轻松的脸,板成了包公模样,走过去喝问道:“干什么干什么?还不快散开!”
众士兵看见他,一个个恭敬点头,为他让出一条路。
李都尉走进包围圈里,打斗中的两人对外界情况浑然不觉,动作不停。
这场争斗……不,准确的来说,是虐杀!
阿布多手持一把大砍刀,舞得虎虎生风,铠甲上沾了些泥,络腮胡也被削掉了一块,丝毫不影响他的战意。
反观另外一个人,也就是周泰利周将军,铠甲胸前不知是被他踹得还是砸得,已经明显凹陷了一块下去,嘴角还沾着些未干的血迹,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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