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倘若出了什么事,叫他这个做儿子怎么办?
宇文邕道:“喝酒伤身,不如大谧你去劝一下母后和阎姬夫人,让她们把酒戒了吧。”
宇文护心思谨慎,面上为难道:“母亲和太后一向执拗,寡人如何能劝得动?”
宇文邕拿出一卷竹简,对宇文护道:“朕有个主意,近来母后和阎姬夫人喜欢读《尚书》,经常叫宫人念与她们听,她们认为《尚书》可以教化人心∞听说《尚书》里有一篇《酒诰》,正是劝人戒酒的∞想拜托大谧,将这篇《酒诰》拿去念给母后一听,有先人的教诲,说不准母后和阎姬夫人一听,便想通了,从此不再纵酒伤身了。”
宇文护内心起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陛下为何一定要寡人去劝,比起寡人,太后应该更喜欢听陛下的话。寡人认为,这篇《酒诰》由陛下去念更为合适些。”
宇文邕一脸烦恼道:“朕也想啊,可朕已经多次劝告母后莫要饮酒,她听得都烦了,一见朕拿这个东西』怕要将朕轰出去,哪里肯听呢。”
“朕想来想去,还是大谧你来办这桩事朕最放心◆能劝得母后和阎姬夫人,朕必有重赏°还能拿着这个劝一劝阎姬夫人,尽一尽孝心。可朕与母后……不说也罢。”
太后和宇文邕一直关系不和,宇文邕此举倒也合情理,出于对母亲的的,宇文护答应了。
到了含仁殿,有侍卫提醒他太后宫里不许带兵刃,要他把腰上的剑解下。
宇文护心里还是怀疑的,毕竟他这次一回来就听说母亲生病了,便急急进宫』有做任何防备,若万一……
宇文邕只摆手说不用,同意让他带剑进殿。
宇文护心下松了几分,见宇文邕身上没有佩剑,又只带了一个内侍何泉,宫中守卫又是宇文神举在掌管,实在没什么好的的,当下便放心地进了含仁殿。
宇文护一进殿内,他的母亲阎姬十分高兴,叫着他的小名,把他拉到身边,嘘寒问暖的。
与他们母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宇文邕和太后,这对母子一进殿除了照常的礼数问候,便一句话都没再说,面上都是不冷不热的。
宇文护深知他们母子隔阂已久,见此情此景也觉得尴尬,只见太后和母亲的案前都放着一本《尚书》,便知宇文邕没有骗他,当下便准备拿出《酒诰》。
宇文护坐在案旁,笑道:“太后和母亲喜欢读《尚书》,寡人亦喜欢,《尚书》中有一篇《酒诰》,寡人觉得十分有道理,太后可愿意一听?”
太后点头,母亲亦十分感兴趣,宇文护当下便拿出竹简,展开《酒诰》,认真地念起来:“王若曰:明大命于妹邦∷穆考文王肇国在西土∈诰毖庶邦庶士越少正御事,朝夕曰:祀兹酒々天降命,肇我民,惟元祀§降威,我民用大乱丧德,亦罔非酒惟行;越小大邦用丧,亦罔非酒惟辜②。”
何泉悄悄走到宇文护身后,宇文护警惕地往后一看,却是何泉拿着杯盏来为他添置茶水。
宇文护暗笑自己多疑,又继续念道:“文王诰教小子有正有事:无彝酒〗庶国:饮惟祀,德将无醉々曰我民迪小子惟土物爱,厥心臧。聪听祖考之遗训,越小大德③……”
何泉添完茶水后轻轻往后退,宇文邕望着何泉,眼神异绸亮锋利,何泉受到暗示,悄悄掀起殿内铺盖的如意纹云地毯,从中拿出一把剑,霍然向宇文护的后背刺去。
宇文护正念着《酒诰》,忽觉背后寒光一闪,慌忙翻身闪开,何泉见没有刺中,又拿着靳地上的宇文护刺去,宇文护连连翻滚躲避,衣衫渐乱,忙拔出腰间佩剑,格挡住何泉的进攻。
太后和阎姬被吓坏了,尤其是阎姬,见儿子有握,慌忙大喊道:“来人呐,救命啊!”
宇文邕见何泉连连刺不中,还被宇文护一跃而起攻击他,便也从毯子下抽出一把剑,一跃直向宇文护劈去。
宇文护方才一见何泉想要杀他,心里便明白了是宇文邕的安排,如今见宇文邕杀过来,他也不余遗力地招架。过了几招之后,他才惊觉,宇文邕以前表现出来的武艺平平都是假象≯下,这个武艺高超,使得一手好锦的,才是真正的他。
太后被眼前的场面吓坏了,阎姬更是被吓得软倒了,突然之间,皇帝突然就与自己的儿子拔洁向,生死相杀起来≈姬承受不住这样的惊吓,晕了过去。
万没想到宇文邕的武功竟如此厉害,宇文护身上被狠狠划了几道,渐渐招架不住,被击倒在地,一把剑即将要划破他的喉咙。
“等等!”
注释:
①标题出自唐代杜甫《春望》“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②③出自《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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