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隐卫何曾从未见过这样的殿下,和旁边的小伙伴们对望了许久,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他们冷漠如冰的殿下。
高珩翊大掌扣住了她的,十指交握,心情非常好:“走,带你去看戏。”
姜影腿有些麻了,就势爬到了他的背上:“我累了,背我下山好不好?”
他现在不是她弟弟了,是她男朋友了,自然可以肆无忌惮的使唤吧,她骨子里就是一个爱撒娇的人,只是之前没人让她能心安理得的那样做罢了,以后他就会知道她其实是个小祖宗了。
高珩翊没想到她会有个这样的转变,感觉就像是突如其来的惊喜,之前别说要他背了,就连个包袱都要自己拿着,能不麻烦他就不麻烦他。
像是很高兴的样子,捏了捏她的手,感受到后背上柔软的触感异常清晰的传来,喉咙颇有些紧涩:“姜儿,你这样……我只会更忍不住。”
他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心情带她去看戏,只想把她带回寝宫。
她还时不时捏捏他的耳朵,趴在他的耳朵旁,笑眯眯道:“我给你念清心咒呀。”
……
过了一会,姜影又开始和他咬耳朵,鼻尖微皱:“我沉不沉啊?”
她虽然看起来瘦,但是还是蛮有分量的,肉都藏了起来。
高珩翊没说话,慢慢往山下踱步,气定神闲,眯起的凤眸却泄露了他的情绪,在无人看见的地方,鲜少的情深,遥远而寂寥。
“喂~”姜影收紧手臂,试图勒醒他:“我问你话呢?”
“沉。”他说。
什么?真的沉?姜影脸色一垮,刚想说那就放我下来。
“整个世界都在背上,你说沉不沉?”
时间好像静止了下来,只剩下微风在轻轻的吹拂着,姜影瞬间安静下来,没闹腾了,安安分分地趴在他背上,无声的笑着,她知道他不是说一些好听的情话,他是真的把她当成了他的全世界。
他总是说自己有幸才能遇见她,那她呢,何尝不是三生有幸。
山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又有陡坡,可是姜影却在他背上睡着了,嗅着熟悉的气味,睡得很熟,小嘴微张,平稳的呼吸着,显得特别乖巧。
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金銮殿的后殿里,透过细格子看见前面的文武百官,被惊的差点吓出声来,连忙捂着嘴巴,亮晶晶的眼神询问着高珩翊。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底下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对,沉重严肃,姜影看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
云相果然有动作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宫变的时候,高珩翊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她身边,好像这就是一个平静无常的日子,该说他运筹帷幄还是心太大呢,万一出现了什么不可控制的因素怎么办?
还带她来看戏,这种戏是能随便看的吗?
姜影不赞同瞪了他一眼。
不过这场戏,她倒是能看懂,云相爱他妻至深如此,如今知道了真相,怎么可能眼睁睁咽下这口气。
可是当年下令的人是皇上,是帝王,是这片领土上最尊贵的存在,他想找皇上报仇,就只能谋朝篡位了。
锦依会不会想到,在她死后,这个男人,竟记了她三十年。
朝堂之上一阵哗然,纷纷看向被押上来的人,只见此人衣衫褴褛,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形销骨立,有些老臣已经辨认出来那人是谁了,尽管过去这么多年了,五官依稀还可以看见从前的影子,被惊的胡子一抖一抖的,这不是当年徐尚书的长子吗,云丞相以前的大舅子,因贪污公款被流放,云相竟违反律法将他带回来了?
景元帝苍白的脸上浮现起阴霾,好像有些东西马上就要破壳而出。
不过就算他真的调查出什么了,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皇上可还认得此人?”云丞相揪起那人的衣领,直接扔到景元帝脚边的白玉台阶上,像一头被激怒的熊狮,眼睛血红,像快从眼眶里瞪出来,咯咯作响。
“放肆!”
此举可谓是大大的触犯了龙威,大殿上一片银光闪过,侍卫们唰唰唰的立刻拔刀相向。
云相丝毫不惧,冷哼一声,慢条斯理的擦掉手里的血迹,冷眼睨了一眼还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的景元帝。
只听砰的一声骤然巨响,偌大沉重的朱门被合上,大殿内的光线霎时暗了许多,一个呼吸间,守护在景元帝身边的带刀侍卫全都无声无息的倒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面无表情的死士,收刀之后迅速站定,垂首等着主子发布下一个命令。
鲜红的血溅染了大殿,还带着温度的液体直接飙到了一些官员的脸上,他们震惊错愕,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腿一软,还来不及逃跑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脖子上了,连忙举着双手一动也不敢动。
景元帝大骇,惊坐起来,龙袍起了褶皱,明显是慌了神,皇宫里究竟是什么时候埋伏了这么多云继臣的人?
“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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