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想再惹苏晚生气,却更不想让这个无畏的无畏加深,只能关了灯,在一个苏晚感觉相对安全的环境里轻声细语道,“今天我太累了,在办公室睡了会儿,可能中午饭局的时候喝了些烈酒,有些昏沉,所以你跟杜珊进来我都没有听到。 .”
他眼看着苏晚,可苏晚一动不动,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沈时又道,“秘书可以作证。如果你实在更相信眼睛所看到的的错位,我现在就去公司把总裁办的监控调出来给你。今天出来找你太仓促,我……抱歉,让你误会了。以后我会更注意身边的动向,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生。杜珊我已经让沈鹤把她从沈氏除名了,所有赔偿款项事宜都由沈鹤帮我全权代理,我不会再私下见她,也不想再见到她。”
苏晚没有动,但眼睛其实一直是睁开的。沈时的处理是她确实需要的,生了这样的事,这会儿她实在不能再大度地想情敌帮自己挣零花钱是件好事来安慰自己,从看到杜珊俯身趴在沈时身上的那一刻起,她就想要杜珊彻底从她的世界消失,或许是更早,早在杜珊在花园豪生对苏晚肆意炫耀夸大的时候,便是这样。
她苏晚,从来不是个大度的人。她只是个普通的人,即使看得开,即使能接受许多常人不能接受的东西,她已然只是个普通人,对喜欢的东西有偏执,对所有物有极大的占有欲,她不愿意别人碰她的东西,哪怕只是多看一眼,那也是在抢,是她不允许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本性,为了保护自己的东西而故作无谓,为了痛而笑,为了甜而哭,一层层的面具往自己脸上糊,连她自己都以为她是这个样子。可是,其实她并不是。
她一直都是原来的自己,气、强势、无尽的占有欲。并没有她所伪装出来的那样无畏和淡然。
这一切,直到她听到杜珊的话,看到杜珊俯身亲吻沈时时,她才真的从这面镜子里看到自己最真实的样子。
她嫉妒的疯,所以去撞了杜珊的车,她想要扒掉杜珊身上偷来的羽毛,好让她看清她和自己的差异,她甚至嫉妒的不自信,所以才在看到自己被戴绿帽子时连上前几句台词都不敢,她逃了,从白天逃到了黑夜,从晴天躲到了下雨。
她根本不敢面对沈时,不敢接他的电话,她想要听到挽留和解释,却害怕电话里传来的是坦白和离别,她甚至在看到沈时开着找自己的时候躲了起来。她不敢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她害怕沈时拿这样失败不堪的自己和光鲜亮丽的杜珊相比最后弃了她。
她逃了一夜,却又害怕自己再逃下去,沈时就真的跟杜珊远走高飞了,所以又狼狈地回来了。
当她看到沈时那样心翼翼,浑身狼狈地站在她面前,她承认自己心软了,哪怕杜珊的都是真的,她也承认,自己仍旧对沈时有着牵挂和不舍,看不得他那样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模样。
所以她听到沈时的声音,又找了个借口出来拿乳液,捧着乳液又回洗手间哭了好一会儿,才又洗了把脸才出来。她刚才所有的淡然和冷漠,都是装出来的。
可是她却不敢告诉沈时。
什么时候,你和最亲密无间的人有了隔阂,才真的懂得那份委屈和惊慌。
沈时见她不话,便仍旧站在暗色里道,“那你先睡,我去公司调监控。谁来都别开门。”
着便转身要出去,忽听苏晚道,“睡吧。夜深了,你出去会吵到我的。”
她的那样冷漠,心里确是原谅了大半。她也不想去看监控,害怕监控里有什么让她嫉妒到疯的东西,哪怕沈时是无辜的,她依然不愿看到。
什么时候,她便成了这样。像个失败者,而不是她一直以来在人前的模样。
沈时沉默半晌,道,“那明天再。你要相信我,不要相信别人的恶意。”
苏晚听了这句话,面上神容晦暗了许久,什么都没再,阖上眼假寐。
她始终睡不着,却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沈时抱住了自己,在自己耳边了些什么,她听不清,或者他什么都没,只是一下一下极缓慢地抚摸着她始终冰凉的手背。
翌日,当苏晚醒来的时候,沈时却没有想往常一样下楼做早餐,只是从背后抱着她,手仍握着她的双手给她取暖,温热的暖意从手背和指节传来,似乎沿着无名指一路进到了心里。
苏晚并没忘记昨天生的事,也没能彻底释怀,她不是那样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只是她舍不得动一下,舍不得吵醒沈时,或者是让沈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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