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啼山,四处高树茂密,深丛猿啼。
青山薄雾绕,绿水影鸟鸣。
此时深山静谧,恰是秋至时。
远处一只木屋立于水边,阵阵闹声回荡谷中,秋风拂过,岸上一少年捡起一个石子飘向水中,惊起涟漪不断,骇得鸟啼鱼跳,霎时提携共鸣,仿若一幅世外山水好画!
“哈哈,哈哈!好玩儿!”
只听得岸上一个近六尺身着赭色衣袍的少年对着湖面哈哈大笑着,寻常人便可轻易从他那略显木讷的脸读出一份十六七岁的天真稚嫩。而他手里的石子依旧不断地飘向水中,嘴角挂着讷厚的笑,煞似一憨人。
时节已是枫红之秋,萧瑟之风时不时萦绕木屋,正值着少年兴余之时,木屋传来一道年迈之音,似乎是咳嗽,但更像喘息。
“啊,不好,师父的病又犯了。”
那屋外娱水少年话语刚落,便已见少年如风一般窜进那木屋之中,眉头微锁。
......
“师父!”
.....
“师父!您先忍会儿,我马上给您煎药!哎呀,都怪我,我明知道这些日子师父犯病频繁了,还只顾玩耍,没及时备好药汤。”
那少年抱扶起床上的白髯老者,轻拍着老者的后背,眼角染起丝丝泪雾。
“易寒,咳、咳...师父的身体,自己知道,想我都年过花甲,阎王要请我做客,我哪有拒绝之理,哈哈哈哈!”
白髯老者似乎在自嘲地笑着,但那个笑像是历尽沧桑地哭,又像回光返照地自白。
“师父!您老又说傻话了,师父,您会没事的,您等着,我现在就帮您煎药,我可是看过《华佗药理》的,师父您的病没事的。”
少年在不断地摇着头,双眼里的泪水在不断地打转,因为他知道这世上他只有一个亲人,如果他去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办。
“哈哈、哈哈,易寒啊,我的身体,没人比我更清楚,想我上辈子做了一辈子的坏人,下辈子竟然收了好徒弟,老天早对我不薄啊!哈哈,我血狂人十六年前就是死了的人,可这死老天偏偏让我活了下来。可笑!可笑!”
那老者又是一阵朗笑。
“易寒,师父是真的活累了,我若不想死,老天他敢收?哈哈,这人世间,我拖欠的债太多,要不是你这死小子,我早就以死来抵偿这辈子的债!现在你小子也长大了......”
“师父,您别说了,别说了,我不要你离开我,我还没长大,真的没长大!”
楚易寒打断了老者的话,唅着泪的眼在不断地打转,双手使劲地抱着老者,抽泣着。
“死小子,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哭什么?不许哭,你也不小了,不可能总留在我身边,你乐意,我还不乐意!”
老者睁了睁眼睛,摸了摸楚易寒的头,有种不舍,更多的是一种决绝!
“师父!”
楚易寒用力地摇着头,嘴角微微搐动。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跟娘们似的!明天你就给我下山,拿着这个到冬青山拜入青门,做它的一名弟子,多做功德之事,平凡地过完一辈子!明白不?”
只见那老者缓缓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枚清晰通透的玉佩,眼神带着些许怀念留恋,长长地闭上了双眼。
“师父!”
“拿着!还有听着!我教你的功夫狂心诀、断心术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你师父我仇人太多,教你的功夫,还要让做徒弟的遮遮掩掩,可笑啊!哎!上辈子我用狂心诀造孽太多,希望你这生你能让这功夫造福四方,师父我也就算做了件功德事了!明白了没?”
“易寒明白!”
楚天寒缓缓地松开了老者,拿着那枚玉佩,倚着床铺,狠狠地朝着老者磕了几个响头!几滴晶莹的眼泪,化入了苍白的土中。
万般皆无奈,方为人世!
“易寒,下山后,你要记着人心叵测,可要处处留心!要是几年后,你还能想起为师,回猿啼山给为师圆圆坟,我也心满意足了。哈哈哈哈......”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可师父您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不然,我....我死也不走!”
楚天寒使劲地磕着头,额头之上已经血色可辨,抽泣的声音连续不断。
“罢了!为师答应你!”
老者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好似伤感。
秋风骤起,刮乱一潭水波,在地上了又镶砌一层枫叶。
秋要去了,冬要来了!
第二章:初近世
又是一日日短夜长。
隔日清晨,月依挂穹空,启明星亮照一方,曦尘雾染,寒寒山路之上,只见一人默默前行,形单影只更是显现凄凉。
只因他携一斛不舍,揽无限忧郁。
五里一小亭,十里一长亭。
......
他要去冬青山,路途仆仆,但幸好猿啼山临近冬青山,驾马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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